到了别人的马车,得拦车搭上一程才好,要不然靠这老马什么时候才能踱到家?

    这不,就遇到了临安侯和李渡。

    她立刻从马背上跳了下来,用力向前奔跑,“呜呜呜呜呜……”

    临安侯跳下马,一把将女儿搂在怀里,“乖女儿,你怎么哭了?那群杀千刀的燕国人让你受委屈了?”

    他一边给女儿抹眼泪,一边对着慕平说道,“阿平,把我的大刀提过来,随我一块儿去铲除燕国逆贼!”

    如锦被临安侯的话逗笑了,忍不住“噗嗤”一声,“父亲,您不是文臣吗?什么时候有还有大刀?”

    她朝着平叔看了过去,竟真的从他的手中看到了一柄长刀……

    “这……”

    平叔的表情有些尴尬,“回大小姐的话,这刀确实是侯爷定制的镇宅之宝。不过,这刀……”

    他咳了一声,“还没有开过锋……”

    当时侯爷听说大小姐被逃亡的燕国太子所俘,又急又气又担心又害怕,立刻从书房的展示架上扛出这把还没有开过刃的长刀,还差一点扭到了腰。

    他本想要提醒一下侯爷,真的遇到了敌人这种刀压根不能伤敌。

    可是一想到侯爷这份拳拳的爱女之心,他实在是不忍心……所以就只好默默地替侯爷扛下了这刀。

    这一路上这么扛过来,还怪累人的。

    临安侯讪讪道,“这是重铁,就算没开过刃,光砸就能砸死人了!”

    他连忙转移话题,“锦儿啊,快和爹说说,燕国人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李渡也竖起了耳朵。

    临安侯在场,这种又搂又抱的事儿压根轮不到他做,就算关心的话语多说一句也彷佛都是罪过。

    他只能默默地看着她,默默地听着她说的每一句话……

    一提到轩辕明珠,如锦就气不打一处来,“燕国人实在是我平生所见最狡诈最滑不溜秋最抠门最小气最膈应的人了!”

    她愤愤说道,“将来若有机会再见,喝什么大酒啊,先揍他一顿再说!”

    临安侯狐疑地望了过去,“他?”

    如锦看了一眼临安侯,又看了一眼李渡,说道,“父亲,此地不是说话之地,咱们赶紧回去,我有要事要对你们说!”

    李渡立刻抓住了她的字眼,“我们?”

    如锦点点头,“对,你们!”

    她说道,“父亲,此事与恪王有关,我要说的事,他必须在场。”

    虽然临安侯对恪王又回到了横看竖看都顺眼的地步,但是他在大事上向来都十分有分寸。

    女儿刚从燕国人处回来,还不知道是费了多少力气逃出来的,她说有重要的事情要说,那一定是有十分重要的事了。

    既然恪王与此事有关,那他暂时就放下对恪王的成见好了,等事情说完,他再用鼻孔看恪王也不迟。

    “那好吧,恪王若是不弃,便来我府上一趟如何?”

    李渡求之不得,哪里敢弃?

    他连忙答应下来,“那就打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