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顶住酒劲一直思考着诺顿刚才对自己的委托。

    【永无尽头而又徒劳无功的痛苦,才是国王的最终归宿】

    向大地与山之王转告的这一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永无尽头而又徒劳无功的痛苦...路明非只能联想到自己的期未考试成绩单,那就挺痛苦的,复考又永无止境,每次都是徒劳无功...至于后半句的国王的归宿,路明非就完全摸不着头脑了。

    这是一句只有龙王才能互相理解的谜语吗?还是说这是约定好的暗号什么的。

    就像是路明非在电影频道看过的前南斯拉夫电影《瓦尔特保卫萨拉热窝》里的地下工作者的接头暗号一样充满着玄机和诗意,来者说一句:「我的朋友,空气在颤抖,仿佛天空在燃烧。」见者就说:「是啊,暴风雨就要来了。」

    所以万一这句话代表着什么反攻或者总攻的起义暗号啥的,那他路明非不就成了打响龙族起义第一枪的头号靶子了?龙女干带路党的身份一下子就坐实了,这让他有些心怀警惕,觉得自己有可能会被暗戳戳地阴一手。

    ...不过如果真让大地与山之王起义成功了,自己这个打响第一枪的能成为新世界的荣誉人类不?

    路明非越满脑子跑火车就觉得脑袋有些晕晕乎乎的,仿佛就要睡过去了一样…梦里喝太多睡着了?自己会再在梦里做一个梦吗?

    「你快要离开了。」白衣男人看向路明非,点出了他现在的状态,说道,「记住,你梦寐以求的东西,往往会以不堪入目之景进入你的视线。你的敌人或许就在身边,我亦能感知。」

    原本昏昏欲睡的路明非听见这一句话突然就睁大了眼睛。

    喂喂喂!等等,什么叫你能感知?

    大哥,你不是死了吗?尸体都在江底下泡发半年了好乏?你来一句能感知到又是什么鬼?不带这么还魂吓人的啊!大地与山之王都没找到,你青铜与火之王就大可不必诈尸来个强强联手了吧?

    「我…去,老唐…你不是...」他话才到嘴边,眼前就一黑,意识消散了。

    青铜的宫殿中,白衣男人缓慢地抬头,看着烛火后路明非消失的地方沉默了许久,再拾起玉觚倒下一串清流入碟,整个白帝城中唯存烈酒入碟时的淙淙潺潺。

    ——

    路明非从床上弹射而起,就像腰下面压了根碳素钢弹簧,还没蹦到天花板上脑袋就撞上了另一颗脑袋,发出了极为清脆的砰响声,连带的是两声同步痛呼出的:「哎哟!」

    路明非就跟翻身失败的咸鱼一样摔回床上捂着脑门闭紧眼睛满脸悲伤,他眯眼看了一眼床边,穿着一身墨绿色的校服梳着高马尾的夏弥一个屁股墩坐在地上,单手捂住额头也和自己一眼一副痛苦,但尽管如此她另一只手也稳稳地托住一个瓷碗里面的银耳羹没有洒出来半点。

    「呃…师妹!?你在这里搞什么飞机?」路明非下意识问道。

    「我还坦克嘞!应该是我问明非师兄你在搞什么飞机吧!」夏弥疼得龇牙咧嘴露出了一颗小虎牙,恶狠狠地盯住路明非。

    「这是传说中的…夜袭吗?」路明非骡然心中一凛!

    「夜袭不了一点!刚才是你袭击我吧!刚见面就要谋杀小师妹吗?亏我第一个来给你送银耳葵!」夏弥抱怨道。

    「不对不对,师妹你怎么在这里,你也是被抓进来的?」路明非没去端银耳羹,倒是反应过来了夏弥出现在这里的不合时宜,立马显得有些紧张。

    「没第一时间端起来碗狂吃,还算明非师兄你有点良心。」夏弥哼哼唧唧地把保温桶给盖上了,「我是来探监的!不是被抓进来的,我可是好学生,

    好不容易才申请到的探监资格。」

    「探监。」路明非顿了一下,倒是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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