悯和圣母心简直让我发笑。”金发女孩毫不留情地讽刺了苏晓樯心底滋生的那一抹情绪,嘲笑道,“你以为她是你的同伴?抱着这样的想法以后去接触她,大概会被她狠狠踩着头揣进泥潭底部帮助她上岸吧?她可不像你一样还是个蠢笨的孩子,在我这里她的评价可比你高了至少三个维乐娃·赫尔辛基。”

    苏晓樯觉得自己既然能在这家伙的脖子上咬出血,那么再努把力是不是可以把对方的喉管一起咬断?

    “她的确和‘皇帝’做过交易,但很可惜的是,不像是你,她是个聪明的女人,早就扯住了林年的手逃出了这片沼泽。而你,你连心都狠不下来,唾手可得的权与力都不敢攀附,我还期望你能做成什么样的成就呢?”金发女孩言辞冷厉地讽刺着身下的苏晓樯。

    苏晓樯没有说话,保持沉默,而她的沉默也让金发女孩报以冷澹。

    直到很久,金发女孩缓慢地抬起了身子,望着身下的苏晓樯说,“但可惜,交易这种东西,不过是一纸契约罢了。契约可以被轻易地撕毁,就像一张废纸一样,可有些东西比契约更恐怖——信念。为了信念,人们会赌上自己的生命,不论出身高贵或卑微,一旦坚定了信念,生命便开始进入倒计时...呵,你和曼蒂·冈萨雷斯一样,都是被信念所驯化的可怜虫子,最终也只能成为信念的牺牲品。”

    “我们人类一般把这种东西称为勇气。”苏晓樯说,“就算蚍蜉撼树,螳臂当车,勇气从来不是可以被嘲笑的东西。”

    “不,小家伙。”金发女孩低笑说,“一般我叫这‘恋爱脑’,你知道‘恋爱脑’是什么意思吗?那是一种爱情至上的思维模式,一恋爱就把全部精力和心思放在爱情和恋人身上,将自己本身的价值贬低到泥土里去被一千万次踩平夯实。不要用什么‘勇气’来粉饰你的‘恋爱脑小脑瓜’,你们那几个女人在我眼里都一样,蠢得让人发笑。”

    “如果它能让我感受到生命的价值和意义,能从里面得到美好的东西,那它就是有意义的,值得我去付出些什么。”苏晓樯说。

    “比起你这持续了不到三四年的‘爱情’,甚至还有两年是单恋,‘亲情’和‘未来’难道不是更有价值的,值得你去追逐的东西吗?想想你的父母亲,蠢孩子。怎么,为了一个男人命都不要了,想让自己的爹妈白发人送黑发人吗?”金发女孩抬手摸了摸苏晓樯的脸蛋,“别玩一场用自己命当赌注而且多半还赢不了的游戏。就为了让奖池内的筹码堆得高一些就豁出一切?可最后赢下所有的人又不是你自己。”

    苏晓樯默然地看着她说,“我的选择永远都是基于我自己的价值观,从来没有标准来衡量亲情和爱情究竟什么比较重要的标杆。”

    “那你可真是个大孝女啊。”金发女孩感慨,“你真的是恋爱脑晚期了么?”

    “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爸妈遇见了渡不过去的坎,需要我付出一辈子去帮他们跃过难关,我也会毫不犹豫地去做...难道我这样做就是对另一边‘爱情’的背叛吗?你觉得如果真的发生这种情况,林年会支持我还是阻止我?”苏晓樯轻声问,“不同的情感本来就需要找到平衡,不同的情感是可以共存的,我愿意为林年做的事情,同样也加倍愿意为我的亲人去做,只是现在需要我帮助的是林年罢了,这从来都不是一个什么难选择的问题,相反如果在这个问题上有所犹豫,我甚至都会鄙视自己对这份情感的认真程度。”

    金发女孩沉默了很久,说,“学校管理团队没让你上听证会的辩论席真是可惜了,放你在下面坐着当花瓶真是委屈你了。”

    “你一直都在劝我放弃,那你自己呢?”苏晓樯直视金发女孩那澹金的童眸问,“如果我都放弃了,那你愿意站出来帮他吗?”

    “我一直都在帮他。”金发女孩澹澹地说,“这点不需要你来质疑。”

    苏晓樯望着这个女孩鸢尾花般美丽的童眸,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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