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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就在他不知道休息了多久的时候,他的闹铃响了,睁开眼睛后发现刚好列车已经停靠在车公庄的站点,车厢里不知何时也渐渐多坐了几个人,但有些奇怪的是这些人都有些灰头土脸,面黄肌瘦的,身上穿的衣服也全是煤灰,他只以为是煤矿兄弟下班了,也没多想。

    车门关闭后广播如常播报,列车运行前方西直门,列车离开车公庄开向下一站西直门。上班族的哥们儿看着要到了,也就无聊地刷着手机短信玩儿,准备跟老婆和孩子报平安。但在列车开进隧道后没多久,车厢内的车灯忽然就给灭了,刷手机的上班族哥们儿也没多想,因为周围的煤矿兄弟们都没动静,似乎是习以为常了,他也没有大惊小怪。

    没过多久列车就减速进站,上班族哥们儿站起来准备下车,但在车门打开之前他习惯性地从玻璃往外面看了一眼,发现外面站台上的灯光有些昏暗,就像电量供给不足的感觉,最奇怪的是挂在天花板上的那些灯牌以及安全通道的指示灯都是怪异的红色,照亮着地面上的地砖上也全是厚厚的灰尘和碎纸屑,像是清洁工在工作的时候唯独忘记了这一个站点。

    车厢打开后,上班族的哥们儿原本是准备直接出去的,但这个时候他却忽然被背后的一双手给拉住了,之前车厢里的一位煤矿兄弟死死抓住他没让他下车,在他耳边气若游丝地跟他说:别下去,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那上班族哥们儿原本还想掰扯两句,结果回头一看,借着打开车厢门外的灯,模模湖湖就看见拉住自己的那兄弟几乎是皮包骨头的骷髅模样,感觉暴晒酷刑后晾干的人皮扒在骨头架子上就该是这个样子了,在昏暗光影中那些坐在车厢角落里毫无声息的其他乘客也都是这样的,直勾勾地盯着车厢门的他,不少人似乎有些失望,但大体都像是在期待他走上那个站台。

    当时那哥们儿被这副场景给人都吓发毛了,一句话不敢说,血都近乎冰冷,站在原地僵硬地等到了车厢门关拢。脑子几乎直接停转,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挨过接下来过站的五分钟的。他只知道忽然有一刻,自己头顶就响起了电源的“噼啪”的一声,车厢灯重新亮了起来,周围车厢里忽然就一个人影都见不到了,语言报站也再度响起,提醒他前方西直门入站。

    满身冷汗的他这个时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前方才是西直门到站,那刚才列车停的那一站是什么站?车公庄和西直门之间根本就没有设有其他的站点,如果他刚才在那里下车会被带到哪儿去?

    在列车到西直门站后,他确定了外面的正常,才逃也似的飞奔出了地铁站,看见北京晚上的灯火时才觉得自己回到了人间。

    回到家后惊魂未定地跟自己妻子说了这件事,而他妻子只以为他是在车上打盹的时候睡昏了头,并且担忧他一直加班会不会出现压力过大的问题,说得他冷汗热却后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做了个噩梦?可就在他产生了这种想法的时候,妻子在洗衣间里忽然抱怨他不爱干净怎么在衣服上留下了那么难洗的黑印子的时候,他才勐地打了个哆嗦,看向了妻子拿出来的手里的那件衬衫在肩膀上的那个漆黑手印,差点崩溃了。

    天涯帖主说,这件事保真,绝对不是瞎编的,而且就是在最近发生的事,那上班族的哥们儿之后一段时间逢人就说这件事,有很长一段时间不敢坐地铁,宁愿多花点钱打出租车也不敢往地铁钻。

    他坚信那天晚上他面前打开的车厢门外就是传说中的地狱,只要他踏出去了就一辈子别想回来了,还好车上的好死鬼看不过去他一个有妻儿的男人折在这里所以帮了他一把,隔天他就去城皇庙烧了一炷香感恩戴德。

    事后在其他人追问的时候,那哥们儿努力回想起的更细节一些的回忆里,那位上班族哥们儿还提到了,当时他往车厢外往看的时候,还注意到了站台里挂着的站点灯牌上标了可换乘的线路,足足有八条线路,从2号线到9号线,包括他所在的线路就是九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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