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的情报却极度有限,这让林年不太好推论更多的可能性,以及做出对应的对策准备。好像每个人都有她们自己的谋划和准备,原本应该很简单的单线性事情,如今错综复杂成了一张密布巨大的蛛网,每一个人都站在属于自己的蛛丝上按着自己的步调前进,他们总能隔空相望,但却无法干扰到互相。

    然而林年却很明白一件事情,那就是蛛网无论再如何交错复杂,总有一个“承力点”——蛛网的正中心总会盘卧着一个狰狞漆黑的东西,它是整张蛛网的织网者,也是结构的中心点,它的重量总会像是黑洞之于三维空间一样造成“引力”的坍塌,吸引着蛛网上各方各位的人向着中心滚落,直到被它吞噬,或者倾覆掉它本身。

    “看样子照片里的某个人在失踪之前跟你联系过。”司马家的老人很简单就猜到了林年翻手机是在确定什么。

    “什么叫‘失踪’?”林年放下手机反问道。

    “无法寻找到踪迹,就叫‘失踪’。照片里的两个人都上了向月台驶来的这一趟地铁,随后照片左侧的这个金发的外国人,曼蒂·冈萨雷斯进入地铁之后,正统再没有办法寻找到她的踪迹。”

    “尼伯龙根的入口就在北亰的地下交通系统。”林年现在基本确定了这件事,但他也读到了老人话中另外的讯息,“你说照片左侧的女人上了地铁后不见了,右边这个呢?”

    “林弦,你的那位亲属么?”司马家老人点头,“她没有上那趟地铁,根据监控录像来看,她在月台上目送了曼蒂·冈萨雷斯登上那一趟地铁后就原路返回离开了地铁站。”

    “这就意味着她现在还在你们的监控之下么。”林年问。

    “你的疑问里并没有期待,看起来你对这个问题的答案并不抱有任何的期望。”司马宗族长摇头,“答案也如你所想,我们没有她的位置情报。我们的确尝试过跟踪她,但失败了。”

    “她消失了?”

    “不,只是单纯的监控摄像头没有拍到她,这是一个特别出人意料的“巧合”,当天地铁系统内,所有的监控摄像头都拍摄到了林弦这个女人进站乃至出站的一切行踪,但偏偏就在出站之后,原本应该覆盖出站口周围路段五百米的监控都恰好正在上门检修。”老人顿了一下,淡淡地说,“包括公路的测速摄像头,街边商贩自装的监控在内,7月15日上午11点这个时间段,总计有38个或旧或新完整覆盖了地铁站出口前后500米的监控摄像头都进入了统一的人工维修,缺失的这一部分监控录像正好就让我们无从对她的来和去进行调查。”

    “去查那些维修摄像头的工人,不可能那么巧,所有摄像头都在同一个个时间段检修,如果一两个还可能是巧合,总计38个摄像头谁也不会相信这是什么见鬼的巧合。”林年低声说,“只要是有人对那些工人在同一时间下了命令,那么就可以顺着那些工人往上顺藤摸瓜,这种同一时段大范围的命令绝对会留下很明显的痕迹。”

    “我们当然顺着工人的这条线索进行了调查。”老人沉眸,“可有意思就在这里,那些工人声称他们当天上午的监控维修工作并非近期忽然收到的通知,而是陆陆续续早在一个星期,一个月甚至两个月前就已经排在了工时表上,而通知他们在那天维修的上级也承认的确有此事。”

    林年兀然抬头,眼中掠过微微错愕。

    老人沉声说,“为什么偏偏要在那个时间点安排人去检修?这个问题是绕不开的死穴,可所有被狼居胥上门调查问话的网络安全公司都有他们的理由,并且出示了相关的手续和文件。我们发现这些理由都是正当的,提出检修摄像头的甲方从街道办事处,到路政局,再到地方警察局和拨打市长热线的市民,每一个都可以找到清白的甲方和理由。从手续和文件来看没有一丝突兀和强行的痕迹,那些工人似乎本就该在7月15日的上午出现在4号线出站口外的那五百米的路段,对数量高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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