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物?”

    方子安取出那枚免死金牌丢在了汤思退面前的桌子上。汤思退伸手拿起,仔细端详,半晌说不出一个字来。

    “你说信是我伪造的,这金牌我也能伪造么?凭你的见识,当知道这东西是真的。你定或许要说,这是我从金国偷来嫁祸的,你要这么想,我也没法子,执迷不悟是你的事。我今日请你来,便是告知你所有的真相,让你明白秦桧是金国奸细的真相。我相信你汤大人虽然趋炎附势唯利是图,但是作为大宋之臣的底线你是有的,作为宋人的底线是有的,并未到泯灭人性不顾大宋江山社稷的地步。小节可有亏,大义岂能废?或者咱们不晓以大义,只谈利益。你既知秦桧是金人细作,还不肯回头的话,迎接你的将是什么?”方子安沉声道。

    汤思退汗珠滚滚,不断的伸着袖子擦汗。他心中已经有六分相信这些东西都是真的了。其实秦桧的身边人也并非对秦桧所为毫无察觉。只是没有人愿意往那事上去想,而且那是秦桧的大忌讳,想跟着秦桧混,便不能有别样的想法,否则相互之间只要透露出一点意思被秦桧知晓,那便要完蛋。甚而至于即便秦桧的一些政策和决定明显是反常的,但还要自欺欺人认为这是秦桧的高瞻远瞩,自己这些人是不懂其深意。这般麻痹之下,秦桧一切的行为便成为正常了。汤思退不愿意相信这是事实,然而方子安拿出的两样证据都是重磅的证据,结合之前秦桧所为,一些疑点也豁然贯通。

    比如说之前秦桧家中的大火,后来自己听说格天阁丢了一件极为贵重的东西。具体是什么,却不知晓。现在看来,便是这枚金牌被方子安给偷走了。这之后才有了所为的金人试图撕毁和议之事,才有让史浩和方子安去金国出使谈判之事。在此之前,金国可没提出半点异议,突然间便变脸了,显然是为了让史浩和方子安去送死而打的配合,用的计谋。

    “汤大人,这一次你该能看的清楚。我和史大人就算在金国行为不当,要治我们的罪也该等我们回来再询问清楚才是。因为他已经知道我们拿到了他通敌的证据。他这么做便是让我们有国不能回,有家不能归,让我们根本没有辩白的机会。秦桧这么着急便将我们革职抄家连家眷都不放过,那是为什么?显然是想要拿我们的家眷当筹码,逼迫我们和他进行交易,不让我们公开这些证据。这些种种的作为,只要不是瞎子,便能看的清楚,想的清楚,除非是自己执迷不悟,又或者是秦桧的同党,否则怎会看不出端倪来?”方子安继续说道。

    汤思退心里已经信了七成。

    “方大人,我不太明白,你为何将此事告知于我?我不是你们口中所言的秦党之人么?你们当巴不得将我置之死地才是,却叫我前来,是何用意?除我之外,还有谁知道此事?”

    “汤大人,朝中知道此事的人只有你,除此之外,无人知晓。甚至连杨存中我都没有告诉他。我本来的计划是,将老贼的效忠书誊录千万份四处张贴公之于众。但后来一想,那样做不太恰当。对你汤大人这样的大宋臣子,或许并不知道秦桧是金人的细作,我若这么已公开,对你们实在太不公平了。拜在秦桧门下的官员数以百计,分布在朝中各个要害衙门,所有人其实都是被老贼蒙蔽的,一旦此事公开,则所有人都被牵连,我大宋整个朝廷里的一半官员都要牵扯其中。于个人而言,我倒是不介意你们这些人都受到惩罚,毕竟你们为虎作伥,干了不少坏事。但是,对于大宋朝廷而言,这是灾难性的。当前宋金已然交恶,我大宋再有内乱,朝中再一片混乱的话,金人必乘机用兵,则我大宋危殆。所以,考虑到大局,我希望此事能够有另外一种解决方式,不至于危害江山社稷。这是我的考虑。”方子安沉声道。

    汤思退嘘了口气,他承认方子安说的是对的。若是以之前的方式来公开的话,整个大宋必会乱成一团。别人不说,单是自己,将何去何从?一旦此事公开,自己该如何自处?当没有退路可言的话,自己会怎么做?

    “汤大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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