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我方子安不怕,之前的岳元帅,韩元帅,张统制,以及岳家军,韩家军的将士们都不怕,皇上倒是怕了。”

    赵构完全没想到方子安居然说出这一番话来,这已经等于是当面指着鼻子骂自己了。身为皇上,他岂能受臣子这般当面羞辱。

    “来人,来人。侍卫呢?都死了么?来拿人。有人要造反。”赵构大声叫了起来。

    外边闹腾了起来,内侍们慌忙去叫人,侍卫们就在不远处,脚步声咚咚作响,兵器盔甲撞击的声音哐当哐当作响。

    方子安跨前一步,冷冷看着赵构。赵构退后一步喝道“方子安,你要干什么?”

    方子安冷笑道“皇上,岂不闻匹夫一怒,血溅五步。你要拿我,说我造反,那是在逼我。我从金国历经艰险赶回来,带回来了我拿命换来的证据,为我大宋江山稳固费尽心力。而你身为大宋皇帝,奴颜婢膝,仰人鼻息,先不问青红皂白便要取悦金人,先拿了我,而不问这证据。你这皇帝,岂不是昏君?今日我敢来见你,便没打算活着出去。我明白跟你说清楚,那些侍卫只要踏进门来半步,我便叫你死在当场。”

    赵构惊骇不已,指着方子安道“你……你……”

    方子安沉声喝道“冯兄弟,赵兄弟,堵着门口,进来一个杀一个。”

    冯一鸣和赵刚沉声应诺,飞步来到门口,赵刚一脚将一名在门口探头的内侍踹飞出去,从怀中取出兵刃攥在手中。冯一鸣也从靴筒之中取出了长匕首攥在手里。

    “皇上,皇上,侍卫们来了,莫慌莫慌,快去护驾,你们快去护驾。”邝询的叫喊声在门口响起,侍卫们的脚步声也已经到了门口。

    方子安逼视着赵构,手插在怀中,目光冷冽的看着赵构。赵构知道,他的手一旦伸出来,必然是一柄利刃在手中。方子安身手矫健,身有武功,门口又被堵住了,自己根本逃不出去。若是再擅动,怕是他真会要了自己的命。

    “何人惊驾?找死么?”外边侍卫的呼喝声响起。

    赵构突然大叫了起来“朕没事,都给我躲得远远的,朕没事!”

    外边静了数秒。邝询窃窃问道“皇上,当真……没事?”

    “滚的远远的,都给朕滚得远远的,别来烦朕!”赵构吼道。

    邝询连忙挥手,招呼众人退下,心中疑惑不已。里边明明吵起来了,皇上召唤侍卫,怎地忽然又要众人离得远远的,恐怕是受挟持了,又或者是改了主意了。邝询站在廊下想了片刻,忽然招手叫来一名小内侍。

    “总管有何吩咐?”小内侍忙问道。

    “咱家要离开一会,如果皇上问起我来,你便说我内急去解手了。”邝询道。

    小内侍忙答应了,邝询看了春阁紧闭的门窗一眼,转身飞快离去。

    春阁内,赵构颓然坐在锦塌上,神情沮丧中带着愤怒。

    “方子安,汤思退,你们两个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你们胆敢闯进宫里来威胁朕,无法无天,你们无法无天了。”赵构喃喃道。

    汤思退沉声道“皇上,臣不得不这么做,秦相控制的极为严密,臣只能这么做。臣是为了大宋社稷江山着想,皇上还是沉下心来看证据。皇上自己辨别证据的真假,臣等并不想逼皇上,但这件事太重大了,皇上难道考虑江山社稷么?”

    赵构沉默不语,方子安将免死金牌和秦桧的那封信摆在桌案上。

    “皇上请过目,这是金国奸贼秦桧亲笔写给完颜昌留存的效忠书。这免死金牌是臣在他的格天阁暗格里偷出来的。皇上请御览。”

    赵构看着那两样东西,像是看着两块烧红的铁。其实他读到那封假的信的时候,心里便明白了。若无真凭实据,汤思退怎敢拿这假信前来给自己瞧?那信上的内容口气,完全是秦桧的口吻。秦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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