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织田信长顿时来了兴趣,一脸兴致勃勃听松永久秀说话。

    松永久秀为了投效织田家,打听了织田信长不少事,也知道织田信长的丈夫浓君,是美浓斋藤家的公子。

    她说道。

    “明智光秀出自美浓名门土岐家的分家,是明智家子嗣。明智家与斋藤家都是美浓大族,世有联姻。

    据我所知,您的丈夫与明智光秀是表亲。只是斋藤义龙弑母夺位,明智家惨遭灭门,明智光秀逃亡在外,这才断了亲戚往来。”

    织田信长点点头,似笑非笑看着松永久秀,说道。

    “你对我的家事倒是很清楚。”

    松永久秀心脏一抽,吓得一头冷汗。自己的表现欲太强了,把查探织田家底细之事暴露出来,不知道是福是祸。

    织田信长却是笑道。

    “你花心思了,看来是真心与我结交,我能理解。”

    织田信长不在乎松永久秀调查自己,随着她地位越来越高,会有无数人暗中观察自己,解析自己。

    松永久秀会这样做,说明她的确是有心投靠织田家。织田信长现在用得上她,自然不会和她计较。

    松永久秀一抹额头冷汗,暗道侥幸。

    一群人正聊得起劲,骑马上洛的速度都因此慢了下来,沿着鸭川沿岸踱步慢行。正在此时,前方奔来一骑快马使番。

    织田信长皱起眉头,抢先呵斥道。

    “什么人!竟敢冲撞上洛之仪!”

    见她发话,数名织田姬武士上前阻拦,足利义昭眯着眼不说话。

    织田信长越俎代庖,抢先喊话,隐隐露出不恭敬。

    足利义昭对这位嚣张的尾张大名亦是有些不满,只是她的当务之急是继位足利将军,许多事只能先放一放。

    斯波义银要忍,织田信长要忍,那些明显不忠的幕府武家也要忍,百忍成金才能当上天下人。

    等自己坐稳将军之位,再从威胁最大的斯波义银开始,一个个收拾。

    织田信长不知道足利义昭心中所想,即便知道了也不在乎。

    这个没有接受过武家教育的前尼姑,从来都不在织田信长眼中,她能掀起多大的浪头?

    虽然织田信长一时忍耐装恭谨,但她的性子一向藏不住,总会在不自觉中露出跋扈恣睢。

    远方使番跑近,看见有姬武士阻拦,便勒马步行,上前鞠躬。

    “大殿,前面迎接的队列出了点麻烦。”

    织田信长不悦问道。

    “怎么了?是幕臣们不老实?”

    足利义昭侧目看了眼织田信长,也问道。

    “出了什么事,你说清楚点。”

    织田信长见足利义昭插嘴,下意识想笑,又想想马上就要来京的斯波义银,于是选择低头,给了足利义昭面子。

    足利义昭见她恍然退后,心中满意,还算懂得规矩。

    使番不知道两位殿下的暗斗,她就是一个传讯的,直白说道。

    “禀告足利殿下,与幕臣无关。是天台宗,她们来迎接的法师们走了,回比叡山去了。”

    足利义昭愕然看着使番,不明所以。

    天台宗与幕府的关系一直不错,特别是大御台所潜心礼佛,足利将军家与比叡山这些年是亲密无间。

    因为三好三人众不懂京都宗派之争,错误得把足利义辉遗体送入相国寺,导致临济宗拿到了一张王牌。

    这件事惹恼了比叡山,天台宗甚至主动联络上洛大军,有意让尼兵团下山相助。

    京都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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