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最近除了收服三渊藤英,还在对若狭国指手画脚。

    她严厉指责越前朝仓家介入若狭国内政,要为一直对幕府恭谨有加的若狭国武田家督做主。

    京都这边已经下令让朝仓义景上洛御前仲裁,可三次御召都被朝仓义景干脆利索的拒绝了。

    朝仓义景反过来指责织田信长以外藩身份入幕乱政,欺凌将军。

    她的谴责书递到京都,一时洛阳纸贵,多少人在暗中幸灾乐祸,织田殿下暴跳如雷。

    石山本愿寺不是孤立无援的,将军现在已经不指望津多殿会站出来对抗织田殿下,那么她还能指望谁呢?

    不管是一向宗,还是朝仓家,谁先与织田家动起手来,另一家都不会闲着。唇亡齿寒的道理,大家都懂。

    况且,还有一位不甘心失去权力的足利将军,一定会给她们对抗织田家的大义名分,予以助攻。

    这近幾的事呀,可是越来越热闹了。”

    本多正信越听越心寒,看着明智光秀笑眯眯的模样,不知道如今这个矛盾激烈的局面,有多少是这位优雅的毒士在背后推动所致。

    明智光秀看了眼本多正信发白的面色,无趣得摇摇头,说道。

    “算了,先不聊这些还没定数的事。

    你说,细川藤孝经此伏击,她会转头回京都找我,还是直接去胜龙寺城请细川三渊两位家督做主?”

    本多正信皱眉思索道。

    “若是向您求援,她与三渊藤英便是恩断义绝,再无缓和的余地。

    若是两位家督介入,母女情深难下决心,只怕最后会不了了之。”

    本多正信一边说着,一边小心偷瞄明智光秀。

    可明智光秀却似乎在走神,双手捧着茶汤,望着远方沉默不语。

    藤孝,千万别死呀。

    ———

    “我都说出来了啊!不要杀我!不要啊啊啊啊!”

    刀光一闪,人体砰然倒地,不住抽搐。血线喷射在细川藤孝的身上,她用拇指拭去溅在脸颊的血滴,面上充满了愤怒与悲伤。

    一旁的藤林椋面无表情看着她将俘虏的杂贺众一一砍翻,直到她心力俱乏,瘫坐在地。

    细川藤孝仰着头,目光无神得看着夕阳的最后一道光消失在天边,黑暗降临大地,更笼罩在她的心头。

    她想哭,名门后裔的自尊却强迫她抬起头,将就要落出眼眶的眼泪逼回去。

    细川藤孝深吸一口气,声音颤抖,对靠近过来的藤林椋问道。

    “明智光秀那家伙,她是不是早就知道三渊藤英要杀我?”

    藤林椋没有说话,双手递上了一份情报。然后对身后使了个眼神,便有人送上火把,照亮彼此。

    细川藤孝接过情报,借着光源扫了几眼,随后忍不住哼出声。

    “难怪明智光秀要让我回胜龙寺城询问两位母亲的意见,原来她早就知道这路上不太平。”

    细川藤孝的声音中透出一丝哽咽,曾经以为细川三渊两家会不一样,可结果。。武家到底是武家。

    细川藤孝不得不面对现实,如果真如这份情报上所言,三渊藤英已经投靠织田信长,这事是细川藤孝是绝对不能接受的。

    假设没有斯波义银,没有实力尚存的幕府地方实力派联盟,细川藤孝可能会比三渊藤英更果断得倒向织田信长,为她效力。

    幕府腐朽无能,向强者低头并不丢人。如果真是那样,也许此时劝说三渊藤英投靠织田信长的人,就是她细川藤孝本人。

    足利幕府这艘破船迟早要沉,如果能找到下家,跳船当带路党也没什么可耻的。家业延续重逾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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