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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墨牵着小柔的手回到了家里,夏依梨匆匆忙忙地上前照会,嘟着嘴露出一副有些赌气的表情:“不是说了过一会儿给我抹药吗……结果你倒好,跑去和小柔私会去了……也不和我们说一声,害我和月绫担心——”

    她仍是活泼而又热闹地吐槽抱怨着,不过她的分贝随着她注意到苏墨的目光而逐渐压低了下来,更遑论一旁是嘴唇紧抿着,眼睛红肿,眼角仍然带着些泪痕的路小柔。

    “你……小柔都已经告诉你了啊……”

    “不要说得我好像眼里就只有月绫,没注意到这些似的啊……你个笨蛋。”

    苏墨轻轻捏了捏依梨的鼻子,“竟然还偷偷跟小柔跑去医院,这么重要的事情,也太不把我这个丈夫放在眼里了。”

    夏依梨本来还想着担心苏墨知道这件事后会不会受刺激而踌躇,不过现在看他的表现倒是比预想的要乐观许多。

    “毕竟这样的把戏前世依梨已经做过一回……想要瞒着你确实是很困难的吧。”

    夏依梨笑着抹了抹鼻子,“虽然有点没想到继承了那个病的人会是我,不过这个病的好处就是没那么快发作,而且就算没了我,你和月绫小柔,还有绫宝起码也——”

    夏依梨话音未落,苏墨便紧紧抱住了她,凑上她的嘴唇,稍微亲昵了一小会儿。

    而后,一直强撑着笑容的依梨也被这委屈劲给酝酿到了,两人结束亲昵后,夏依梨拉着苏墨的袖口,娇滴滴地在苏墨怀里呜咽起来。

    “这里不应该是她所期待的世界吗……明明……明明还有好多好多的事情……想要跟你一起去做……我才不想……我才不想就这么……跟你分开啊……”

    一向要强的夏依梨现在却说不出能够振奋人心的漂亮话来,如若不是真的感到绝望与不舍,她也绝不会表现出这样的姿态。

    而苏墨只是尽可能地去安抚着她,拥抱她,任由她在怀里哭泣。

    这也正是他作为丈夫的职责和本分。

    “好啦好啦,虽说现在的情况和渐冻症很相像,但毕竟还没有确诊,希望还是保留下来的。等吃过晚饭以后,我再开车带你们一起去检查看看,或许只是心理作用?”

    苏墨搂着夏依梨在沙发上坐下,一旁的月绫则有些疑惑地望着苏墨,“让我们一起去看的意思,难道是说小柔——”

    夏依梨猛地从苏墨的怀里昂过头来,难以置信地望着一旁挂着温和笑意,在一旁轻轻坐下的小柔。

    “真……是真的吗?小柔?”

    她还是那样微微笑着,“没事的,我现在的表现很轻微,所以……”

    “对、对不起……我……要是知道的话——”

    “没关系,依梨姐……你不用这么和我客气……”

    渐冻症患者的治疗不同于其它病症,因为本身是“无药可救”的绝症,可以留在医院,也可以通过改善生活质量来延缓症状的恶化。

    说到底,渐冻症的治疗也仅仅是竭尽所能与死神做交易,请求它宽恕几天的行程。

    而像这种面对即将到来的死亡的方式,比起病情本身,患者自身的心态则要显得更为重要。

    患者的心态啊……

    看着依梨和小柔相拥而泣的画面,苏墨不禁想起了过去的一些事情。

    前世依梨患上渐冻症,苏墨照顾她的时候,为了避免她的心态受到影响,在她面前一直都是笑呵呵的。

    虽然是想要鼓励她振作起来,但这样轻易就能看破的伪装,到头来也许只是不断地加重了她内心的负担和歉疚感。

    但现而今苏墨已经没什么隐瞒的必要,日子再难又能难到哪里去呢?

    起码……和前世比起来,已经不再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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