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开逃!”

    鲍伯昭来不及解释,只怒吼一声,便折身北去。

    他已是重伤之躯,仅剩一击之力。而鲍仲清绝不会是太寅的对手,更别说所部只有数百人,兵力不到太寅的三分之一,完全没有抗衡的可能。

    两兄弟汇合的结果,只能是一起败亡。

    倒不如各自逃散,能跑一个是一个。

    “你先走!”

    鲍仲清却比鲍伯昭想象的更坚决。只回了这一声,瞬间就卷起兵煞,腾上了高空,以七百三十一人的骑军兵阵,直往太寅所部撞去!

    轰!

    两团兵煞之云,交撞在了半空。

    耗尽了气血的、被震伤震死的士卒,下饺子一般坠落。

    只是一合。

    鲍仲清所部死伤大半,其人自己也与其他士卒一样倒飞跌落。

    “好一个兄弟情深!“

    太寅当然不会手软,此次国战,夏国不知多少兄弟离散,多少父子永隔,又哪里比齐国人的感情浅?

    他只将兵煞一卷,一边重整军阵,一边看向了鲍仲清,伸手遥按,便要将其了结!

    轰隆隆隆!

    忽然高天出现了阴影。

    太寅警觉抬头,便看到一座石山压将下来!

    不是什么描述形容,不是什么道术拟就,是一座真正的山!

    鲍伯昭及时回身,抽干了赶山鞭,借以搬山神通之力,移山阻敌!

    轰隆隆的石山压下。

    灰白色的鞭影只是一闪,便已经卷起了鲍仲清,兄弟两人疾射而远。

    太寅这边鼓荡兵煞之力,一手撑山,迅速将山影下的夏军士卒全部移开,而后才松手,任由此山,将鲍仲清带来的那些齐军,尽数压死!

    但有这么一阵工夫,视野里已经捕捉不到鲍伯昭两人的身影。

    “回军!“

    兵煞瞬间散开,夏军有序撤离。

    太寅没有多做纠缠。

    在这场战争之中,他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不能够继续浪费时间在鲍伯昭身上。

    而且再追下去,也未必能有什么好结果。

    鲍仲清能够出现在这里,其他齐军大概也不会远了…

    反攻的号角已经由他吹响了第一声,歼灭鲍氏兄弟的军队只是第一步。

    他须得抓紧时间!

    轰隆隆的山影,已经丢在身后。

    迎面的风刀,割得肺腑生疼。

    全身上下,已不剩几块好骨头。

    鲍伯昭用鞭子卷着自家一母同胞的弟弟,勉强疾飞。

    他甚至于已经不太能够分得清方向,是东边么?去哪边都好,尽量远离,远离…

    在午阳城里就受了重伤,又在太寅的逐杀下逃窜那么久,他早已经筋疲力尽。刚才那搬山一击,已经是最后的力量。

    现在的飞逃,完全是凭借着意志在支撑。

    说起来与鲍仲清的竞争…

    他们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感情的确非常糟糕。明里暗里的争斗,不知使了多少手段。

    朔方伯之爵,代表的不仅仅是荣誉地位,更关乎超凡修士自身无与伦比的力量。这种力量不可外求,

    谁愿分享?

    但再怎么争,他们毕竟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打断骨头连着筋。

    他不可能眼睁睁看着鲍仲清死,看到鲍仲清的第一个想法是让他逃就像鲍仲清刚才也是毫不犹豫地引军为他断后。

    “你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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