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衍道强者待命的情况下,再来一场决斗,的确是有安全保障的。牧国方面绝不会坐视姜望和斗昭出现更大的意外。

    甚至于……还有她黄舍利的逆旅呢!

    不用怕死,不用怕受伤,不用担心破衣烂衫、袒胸露背……尽管打起来!

    金公浩和玉华女尼他们都没有说什么,但眼神显然也是期待的。

    同在神临层次,因为年龄和积累的关系,他们的修为更深厚一些。但姜望和斗昭的战斗,对他们也有很大的启发。

    此时的青牙台狼藉一片,几成残垣。

    黄舍利眼中的期待差不多凝成了实质。

    姜望并无半分回避,抬眼看着斗昭,很直接地说道:“若是再来一次,是我输。”

    “但是再来一次有什么意义?你很好,自成神临至今,只有与你这一场,才叫我找到了战斗的感觉。”他声音莫名地抬高:“之前皆是与小儿戏!”

    而后倒提天骁,毫不留恋地离开了这里。

    钟离炎把脸藏在斗篷里,没有去看斗昭的背影,但是咬着后槽牙,在那里很不爽地想。斗昭后面这是在说谁呢?前阵子挑战的暮鼓书院弟子?还是伍家那个大小眼?

    斗昭和姜望接连退场,观战席上自没有留人的道理。

    钟离炎生了会气的工夫,人就已经走得差不多。

    只有金公浩很客气地招呼了一声:“钟离兄,还不走?”

    钟离炎顿觉晦气,把斗篷一压,声也不吭地往外走。

    倒叫金公浩愣了半晌,这个姓钟离的,也是太没有礼貌了。真南蛮也!

    ……

    ……

    “涂扈,伱无所不知。”

    燃烧的祭神篝火前,有一个声音这样说。

    这是一位头戴毡帽,白须结成小辫的老人,他坐在一张羊皮褥上,神圣的火光在他脸上明灭不定。

    人神合一、重握衍道实力的涂扈,只是苦笑一声:“谁敢这么说?我只不过比一般人多看了一点,也多听了一点。”

    白须老人不想去判断他是自谦还是掩饰,只是慢吞吞地问道:“那你能不能告诉我,我们精心准备、寄予厚望的神傀,为何在战场上没能发挥应有的作用?”

    “因为不是只有我们有准备,景国这一次也祭出了道兵。”涂扈回答道。

    “神傀比道兵差在哪里?”

    “成本。神傀的制造成本太过高昂,一场战争下来,损失难以承受。景国制造道兵的历史更悠久,成本更低,积累也更多。”

    “我们是输在了财富上?”

    “财富只是其中一个方面。”

    “现在你还坚持,这条路走下去,是对的么?”

    “我深信不疑。”

    老人单手抚心:“请为我这个老头子解惑。”

    涂扈肃容道:“战争是人的战争,也是钱的战争。在现如今的战争里,人的比重仍然超过钱的比重,但它不会一成不变。

    修行世界发展多少年到现在,人的成本已经不能够再降低,傀儡的成本却还拥有很大的缩减空间。事实上,现在神临以下层次的大部分战争任务,已经完全可以被傀儡取代。所以为什么说,景国对墨门的入局那么警惕?

    齐夏战争您也知晓。齐国的戎冲楼车、棘舟、紫极之征……哪一样不是影响战争局势的存在?

    景国与咱们大将军同名的虓虎战车,在战场上绞杀了多少草原儿郎?

    现在的战争与以往大不相同。

    时代的浪潮已经席卷过来,不会为任何人停步。哪怕你没有犯任何错,但没有跟上时代,本身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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