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便起身,对房间内众人拱手一圈:“不好意思了,我有点事情要办,刚好碰到宝树,也是缘分,便先将此事解决。今天就先失陪,咱们改日再聚!”

    郑商鸣起身送别:“咱们都是好朋友,随时可以聚,你办正事要紧。”

    其他人都只是挥挥手,重玄胖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倒是苗玉枝有些意犹未尽,恋恋不舍:“那,姜兄路上慢些。”

    “好说。你也照顾身体,照顾好小玄镜。”姜望留下一句,便逃之夭夭。

    谢宝树还没有反应过来,姜望已经走到了前面,还冲他招手,很亲热地道:“走啊宝树,愣着干什么?”

    谢宝树很想说自己的叔父不在家,但又担心姜真人真的找叔父有事。

    毕竟都是当世真人,在同一个层次了……

    “姜真人是打算怎么去?”走出岸芷楼大门,谢宝树礼貌地问。

    “哦,坐你的马车吧。”姜望心不在焉地道。

    他其实压根没想找谢淮安,只是找个理由趁机离开罢了。

    苗玉枝太奇怪了,每见一次面,那种奇怪的感觉就更甚。

    他不是没被人追求过,这些年也多多少少拒绝过一些示好。

    前几次机缘巧合的见面,苗玉枝还只是隐隐约约的眼神,言语都在分寸之间,倒没什么问题。

    今天着实过了些。

    世上哪有母亲会这样,怀里抱着自己的孩子,却满眼都是另一个男人?

    那孩子又不是他的!

    姜望既不想招惹什么桃花,更不愿被朔方伯砍上门来。但也怕是自己自作多情,误会了一个刚刚生下孩子就死了丈夫的女子的柔弱。

    故只能避而远之。

    “姜真人要找我叔父,不知是什么事情?”在平稳行驶的马车上,谢宝树斟酌着开口。

    “噢。”姜望回过神来,温和地道:“这是真人之间的事情,现在跟你说,你还听不懂。”

    谢宝树不再说话。

    ……

    ……

    岸芷楼里的聚宴,在姜望离席后,很快就散去。

    各人回各家。

    李龙川这时就跟易怀民勾搭在一起,笑容灿烂地离去……他俩不回家。

    离开聚餐的雅间,向来温和的晏抚,不怎么说话,默默地回了顶楼,这里一整层,都是他休息的地方,有时候会在这里闲住。

    面上情绪不显,手里拿了一本书,慢慢地读。

    他不是一个没有脾气的人,但几乎从不失控。他的爷爷晏平认为,人生中最重要的两个字,是“自制”。

    晏平为相,少有怒容。

    继承政纲,令前相得以伟力自归的江汝默,甚至犹有过之。一直以来都是老好人的形象,都不必“制怒”,他好像从来不会生气。

    等到前相成功自归伟力,江汝默才开始在前相政纲的基础上,推行自己的政治主张。

    如果非要用一句话简单地概括大齐这两任相国。

    前相的政治主张是积极进取,手段是刚柔并济,既有和灭阳国之春风化雨,也有血战夏国之冬霜雷霆。

    今相的政治主张是温和守成,行事低调,推崇双赢,总是不声不响不着急,慢悠悠推进自己的想法。

    在今相尚未卸任时,还不能说谁更胜一筹。但他们的政治主张,在某种程度上,是跟齐国国势相关联的。前相之时,齐国举国争霸业。今相之时,齐国需要巩固霸业。

    国相当然有自己的政治主张,但在某种程度上,也是君王意志的延续。

    上知君心,-->>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