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玉江,灭其满门,之后消失。沃国谭度玄,出生时渴于人血,吞乳则悲,吞血则喜,其父以为不祥,灌入毒酒,遗于乱葬岗,十六年后回归,杀母弑父,诛绝谭氏。”桑仙寿合上卷宗:“哪个是你?”

    仵官王颓然地抬起头,想了想:“他们的力量表现都很像我吗?”

    桑仙寿也很有耐心:“有颇多相似之处,神通表现也拥有成长起来靠近你的可能……而且除了力量之外,人生轨迹也都存在与你重叠的空间。”

    仵官王很辛苦、但很得意地笑了一下:“可他们都不是我。”

    桑仙寿仔细地看着他:“那看来你现在这张脸,竟真就是你的本来样子。”

    仵官王艰难地叹了一口气:“这一个多月,我换了二十七具身体,都被你们揪出来了。我已经没得换。我也很绝望啊……地狱无门那么多阎罗,我自信不是跑得最慢的。为什么抓我这么用力?”

    “你猜猜?”桑仙寿含笑问道。

    仵官王叹道:“我猜你们一定还抓到了另外几个阎罗,但什么消息都没得到。明白他们只是随时可以替换的刀子而已……只好抓大放小,认准我这个组织元老了。”

    “猜得没错。”桑仙寿很干脆地承认了:“抓到了你们的宋帝王和转轮王。”

    “他们现在还活着吗?”仵官王问。

    “你还挺关心同事的,他们可没谁关心你。”桑仙寿笑着道:“佘涤生身上的墨家情报还可以榨一下……匡羽心没什么用了。”

    “唉!”仵官王很痛心地叹了一口气:“希望宋帝王能有一个全尸。”

    “他的尸体……还算完整吧。”桑仙寿摸着下巴道。

    “请问他葬在哪里呢?”仵官王关切地道:“有机会的话,我想去祭拜一下。”

    桑仙寿又笑了:“你恐怕没那么多机会吧?”

    “瞧您说的。”仵官王明明已经虚弱得要命,声音却越来越精神:“有没有机会,还不是看您给不给?”

    桑仙寿道:“也要看你抓不抓得住。”

    “我仵官王行走江湖,就靠一个眼疾手快。”仵官王谄媚道:“如果您能给我松个绑,让我稍作歇息,我能抓得更稳。”

    桑仙寿不置可否,施施然道:“你既然不是张介甫,也不是谭度玄。那么你就是中山国淮城县尉之子崔棣了。

    仵官王怔了一下,终是咧开嘴,露出满是血污的牙,渗人地笑道:“中央天牢,名不虚传。桑仙寿名不虚传!”

    “那我倒是有些奇怪了。”桑仙寿若有所思:“你出身在一个幸福和睦的家庭,父母恩爱,衣食不曾缺你。你的兄长性格仁厚,你的弟弟懂事孝顺。还有一个妹妹,听话乖巧,嫁得也很好……你怎么这个样子?”

    提及仵官王的家人,还真是非常纯粹,没有威胁之意。对于仵官王这种家伙,实在不必指望他有什么牵挂。

    “我为什么不能这个样子?”仵官王语气怪异:“一个人一定要经历痛苦,一定要有什么悲惨的往事,才有资格变成坏人吗?我不能天生就坏吗?其实我也不觉得自己坏,我只是有自己比较小众的爱好……杀牛宰羊和我宰人有什么本质区别吗?”

    “我越来越欣赏你了。”桑仙寿脸上笑意很浓。

    “承蒙大人赏识!中央天牢里有什么适合我的位置吗?我吃苦耐劳,什么脏活累活都能干。”仵官王不顾伤疲,立即就要竞聘上岗。

    “不着急。”桑仙寿微笑道:“先帮我把秦广王找出来。”

    仵官王还想谈一下条件:“我行走江湖,靠的是信义二字。我跟秦广王一起创建的地狱无门,那是好多年的交情……”

    桑仙寿转身往阴影里走。

    “跟这种罪大恶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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