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离开军政部。待崖雅安睡后,梵音才与崖青山来到客房说话。

    “叔叔,侄女有句话不知道当问不当问。”梵音道。

    “傻丫头,问吧,这里就你我两人,没别的外人。”

    “叔叔,当年您一家三口被狼族袭击,是群狼,还是独狼?”梵音从未问过崖青山的过去,丧妻之痛,她这个晚辈万不可触碰。

    崖青山在听到这一问话后,即便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也是一阵心悸。梵音似乎看着叔叔瞬间苍老了许多,她有些懊恼,她不应该这样莽撞地问出叔叔的伤心事。“独狼。”崖青山回答道。梵音没再发问,她亦不知道怎样开口。

    “我一个人怎可能对付得了群狼。”不多时,崖青山幽幽道。又过了良久,他再开口,“都怪我当年太自负,要解什么狼毒,才会带着妻儿一同犯险……踏足辽地……”最后这四字几乎用了崖青山所有力气和勇气。

    “叔叔。”梵音走上前去,用手顺着崖青山的背脊,难过道,“是我不好,对不起叔叔,我不该问。”

    崖青山缓了几口气,才勉强有力气道:“傻丫头,叔叔再不告诉你,万一你以后有什么危险,你可让叔叔怎么活。”只听这一句,梵音顿时落下清泪,哽咽难耐。“今天看了你手臂上的伤痕,叔叔几乎这条命都要被骇没了。还能有什么事瞒你。”

    “叔叔不急,咱们慢慢说,我没事,您放心。我一直记得您教导我的话,如果遇见狼族,切记要把周身防护好。侄女都记得,您放心!”

    “那就好!那就好!”崖青山把梵音拉到自己对面坐下。上上下下把她打量个遍,抬头捋了捋她额前的短发。

    “叔叔,当年您解过狼毒没有?”梵音自是知道,崖青山当年为妻子解毒三年,最终妻子还是毒发身亡。

    “解过。”崖青山道,缓缓地,“当年你阿姨没中毒之前,我替一孩童解过狼毒。因此我也更加自负起来,我以为自己什么毒都可以解。直到后来我才发现,我当时解的那毒只不过是匹小狼崽儿,毒性根本不算猛烈。从此我便越来越痴迷于狼毒的毒性。在我几番钻研过后才知道,狼毒毒性复杂,三六九等,高低不同,根本不是我几年内可以钻研通透的。所以我经得了你阿姨的同意,搬到了距离辽地非常近的边陲小国生活,为的是更加容易获得狼毒。”说到这里,崖青山再讲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