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崖雅身后急奔着,大声道,“北冥在哪?北冥在哪?”

    崖青山撬开北冥嘴巴,一股脑给他灌了进去。

    “不够不够!再取三腕!快快快!”

    崖雅从未见过父亲如此情急的模样,她心中已知北冥的命怕是保不住了……

    “梵音呢!梵音呢!”这时一个尖利的声音冲进医务室的大门。冷羿亦步亦趋赶了过来。“我妹妹呢!我妹妹呢!”

    “在这儿!在这儿!”晓风大喊道。

    当冷羿看到梵音几近灵丧殆尽时,扑通一下跪倒在她病床边,一把拥了过去,痛哭起来,“梵音!梵音!你别吓哥哥!你别吓哥哥啊!”南扶摇想扶住他,可奈何他神志将毁,身形甚重,连带着她也被冷羿带倒了。

    “把水腥草给小音吃下去!快!”崖青山大叫道。

    崖雅已经泪水连连,双手颤抖,恐惧道:“我掰不开她的嘴!爸爸!我掰不开小音的嘴!”

    此时的梵音仍旧把头深深埋在北冥胸口,两个人神志全无,却死死相扣,难舍难分。

    “儿子!儿子!把小音放开!把小音放开!你带他回来了!她需要治疗!儿子!”晓风用力扳着北冥的胳膊,忽然她感觉北冥颤抖了一下,晓风看去北冥的脸,狰狞的黑青血线爬满了他伤痕累累的面庞,晓风痛哭道,“把她放开……儿子!”

    北冥的手慢慢松了下来。晓风只觉这是让他二人生死相隔,心中骤然一痛,掩过面去。梵音的头转了过来,冷羿上前捏开了她的嘴,不舍得使劲,却也狠下心来。梵音服下了水腥草。那东西的灵力在她身间游走,很快的,梵音周身上下的血管中散发出莹莹蓝晕。不待多时,只见那水腥草好似感知到了人体深处最薄弱的地方,蓝晕倏地一下,尽数汇聚到她胸口处。

    “咚咚!咚咚!”梵音的心跳恢复了过来。

    “爸爸!小音!小音!好像没事了!”崖雅激动道!

    “先把小音带走。取胡轻轻的血来。”崖青山冷面道,好像面前的梵音已经不是他最珍爱的女儿一样,他第一次忽略了她的伤情。

    “什么?”崖雅愕然。

    “快去取胡轻轻的血来!”崖青山突然厉声道!吓了周遭人一跳。然而他的目光一转不转的看着梵音,就在北冥带她回来的那一瞬间,崖青山明白了,如果北冥死了,梵音难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