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冥小子。”花婆本想避开北冥的目光,可又惦记着这个孩儿,还是忍不住看向了他。

    “没。”北冥柔声道,用手抚着花婆雪白的发际。

    “瞅瞅,我们家冥小子长得可真好看。”说着,花婆将将伸出手,要摸向北冥脸庞,可奈何力气不够,塌了下来。北冥接住,把她的手扶在自己脸上。两人互望着,笑着笑着忽然都哭了出来。

    北冥猛地撤出帷帐,一把擦干眼泪对陈九仁道:“陈总司,我花婆还能救吗?怎么救?我能做些什么?”

    陈九仁看着北冥,不知他是真是假,毕竟他和他可没交情,再说交情都是假的,人心难测。北冥见他不答,追问道:“这些日子您是用什么方法维持花婆的?”陈九仁避过身去,继续捣药。北冥费解。不知他为何这般不好相处。

    “主将。”莫多莉小声一句,把北冥叫到一旁,告诉了花婆这些日子活命的方法,北冥听去大惊。“饮猴血!”

    “是的。”莫多莉道。

    怪不得北冥在进到花婆的房间后就闻到冲鼻的腥味和骚味。腥味是血腥,骚味就是猴子身上的了。就在花婆的房间外,隔着的几间屋子里养着许多小猴。花婆发病不定且愈发频繁,几乎三不五时就要饮血,更要取鲜血来饮,所以猴子只能圈养在附近。花婆爱美,起初拒不服用猴血,坚持用灵力压着,可渐渐的毒发愈烈,花婆抵不住疼痛,只能求全。

    “其实饮猴血也是不得已,原本陈总司的意思是饮人血的。”莫多莉小声道。

    “你的吗?”北冥不解,但莫多莉现在狼毒已解,身上的血和胡轻轻一样都有抵抗狼毒的作用。当日莫多莉中毒,北冥已经及时帮她吸出大部分毒血,才让她侥幸得以解了狼毒,如若不然也是无用的。

    “不是我的,是婴儿的。”

    “婴儿的?”

    “据陈总司说婴儿血加蚀髓草能克制狼毒发作,只不过人饮了之后就再也戒不掉婴儿血了,而且会越饮越多,不久便会伤人性命。花婆知道结果,说什么都不肯。陈总司无法只得用猴血勉强代替,但效果不佳,花婆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莫多莉说着,神色黯淡下去,“而且陈总司私藏的蚀髓草数量越来越少,这几日怕是就要用光了。”

    “我去辽地取来便是,你让花婆一定等我。”北冥道。

    “你重伤刚愈,还要去辽地!不要命了吗?谁知那里现在是个什么状况!”莫多莉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