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你走的了吗?”木沧的声音愈发低沉。

    待南扶摇要怒目而视时,倏,一个人挡在了她的面前,正是冷羿。只见他冷眼一番,敌意漫了上来。木沧对视冷羿许久,双拳紧握,隔着冷羿又盯向南扶摇。冷羿嘴角沉了下去,身形稍移,南扶摇被他全全挡住。木沧斜睨着冷羿,片刻朝后山兵器库走去。

    “用不着你多事!我不欠你们的!”南扶摇道,甩头带领着士兵离开。

    凌镜破损后,梵音并不知道下面发生了什么,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凌镜是如何破碎的,被什么东西攻击和识破的。“佐领?”梵音不解道。

    暮时,冷羿想往常一样来餐厅用餐,梵音在他身旁看不出有异。反倒是赤鲁,扶摇姐不告而别,他心里郁闷,没吃两口就出去散心了。梵音虽存着一肚子疑问,可也没处去问,只能静候。

    夜深,东菱山静谧下去。巡逻的士兵列队行走。后山的兵器库离军政部要些距离,平日少有人近去。兵器库在一山门之内,隐蔽之所。木沧的小屋建在兵器库外一山壁后,再往山下便是他亲帅的铸灵师千人之所,各个凿开山岩,倚穴而居。

    外人近入时只觉那是一处岩壁,山门合实,丝毫没有缝隙破绽。无论何等材质,铸灵师都能把他们炼的缝如蚕丝,滑如水玉。铸灵师不喜与人往来,只愿埋头热炼,与他们先辈被各族排挤颇有关系。虽说铸灵师早就脱离了与灵魅的瓜葛,却也没改换这隐居的习性。唯有木沧的家在山壁中开出一小片露天院落,外面围着木栅栏。院子里放着一个石桌,两个石凳,再无他物。

    “铛,铛,铛。咯吱。”木沧院外的栅栏门被叩响了。

    “进。”木沧在里面应声道,门缝半掩。

    “佐领,这么晚,打扰了。”北冥推开门后礼貌道。木沧却没应声。北冥走了进来,坐在木沧对面。他正摆弄着一把匕首,刃还没有开,但刀身已经被摸的发亮,想来有些年头。

    “找我何事。”木沧道,听上去并不友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