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音也从对面桌子上蹦了下来,方才她一直坐在桌子上,悠哉地晃荡着两条腿,看雷落热闹。可此时也是有些担心了。

    “我有分寸。”崖青山低沉道。三人面面相觑,不敢在言。

    只见崖青山沿着雷落肩骨,一寸一寸撵下去,用了十足的力。灵枢的指力往往入骨三分,祛疼散痛,不是一般人可比的,而崖青山的指力就更不用说了,三分下去,当会让一个正常人痛晕。然而此时雷落的双臂却无动于衷。他睁着眼,看着崖青山的动作,只觉好奇。

    “青山叔,有点疼。”雷落小声道。

    崖青山抬头看了他一眼,他立马怂道:“不疼了,不疼了,您继续吧。”

    在探完整个手臂后,崖青山拿出骨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雷落大臂处刺去,只听雷落一声吃痛,槽牙紧合,冷汗落了下来。然而多年的战斗素养让他纹丝未动,立在当下。瞬息间,崖青山已拔出了骨针,跟着在他臂间一抹,细孔般的伤口瞬间愈合,了无痕迹。

    梵音走了过来,用手捂住了雷落的伤口,好似是怕他疼了,翻开再看,却是什么都没有了。

    “很疼么?”梵音道。看着雷落的反应,她便知这一针非同小可。雷落摇了摇头,不语,可神色却是不放松。

    崖青山看着拔出来的骨针,上面带着一层白色,正是从雷落臂骨上刮下来的。崖雅正想看个明白,崖青山很快把骨针收了起来。他回头看向雷落,只见他脸色稍差。崖青山再次拿出一个针管对雷落道:

    “落儿,青山叔还要从你臂中取些东西。”

    雷落想了下道:“青山叔,您信不过为我医手的人,还是信不过我干爹?”

    “我谁都信不过。”青山道。

    “来吧。”雷落伸出手臂冲崖青山一乐。

    崖青山从雷落的臂骨中抽出一些粘稠的浆血,正是他的骨髓。做完这一系列工作,崖青山开始默默收拾他的灵枢药匣。雷落探着头观望,不知青山叔还需不需要他,他自己也不敢做主。这时,崖青山家的房门被扣响了,

    “青山叔,您在家吗?”一个清新靓丽的声音。崖雅去开门。门外站着一个脸庞圆润,白里透红的钟秀女孩,她的腹部高高隆起,看样子婴孩在她腹中怕是快足月了。女孩拖着腰,只听一声踌躇的轻唤:“雷落……”

    雷落探出身子往门外看去,眼前一怔,不敢确定道:“乐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