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充满了恶意……甚至我还可以告诉你们说,这是因为钱财问题。”

    她过来,用手指了几句话:“我看姐夫衣裳鲜亮想摸摸,姐夫一抽袖子就走了”、“姐夫给了我一个银豆子,还掉到地上了”。

    刘百户一品那滋味儿,猛的一拍脑门。

    他当时只觉得他窝窝囊囊的,所以并没有多想,可要是从一开始,这个窝囊劲儿就是装的呢?

    现在想想,假如一切都是他设计不是更合理?

    忠仁侯就算想卖惨,也有的是法子,没必要非得用死去夫人的事情,最后根本说不清楚,一身脏。

    而叶泰然却没有那么多门路,他和忠仁侯府的交集只有一个,就是他姐姐,所以他要设局,只能从这方面设计,为此不惜把旧仆弄了出来。

    刘百户急道:“多谢王爷!下官再去审!”

    他和冯半沉就急匆匆走了。

    叶泰然这会儿,正在房中吃饭。

    他此时算是证人,饭食还算不错,他正吃着,就听外头有人议论起来:“吴千户这一回是栽了。”

    “是啊!听说用了刑呢!”

    “都是同僚,看着还挺不落忍的。”

    “不落忍也没用!用这种事情算计庆王爷,别说吴千户了,就算是侯爷,有一个算一个,都得脱层皮!”

    叶泰然听着这些话,脸上露出大大的笑容来,反正这会儿屋里只有他自己,也不怕别人看到。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外头正有两双眼睛死死的盯着他,看到他这笑……真是再无怀疑,这混蛋,还真是对忠仁侯府充满了恶意。

    刘百户也没接着进去审,直接又散出人手去查。

    叶泰然其实今年都三十多了,当年也是侯府之后,却文不成武不就的,干啥啥不成。

    后来他爹贬官去爵,他也没什么袭爵的指望了,幸好家里还有些余钱,他从十几岁就开始做生意,干什么赔什么,一事无成,这些年就是指望忠仁侯府过活。

    据忠仁侯府的家人说,他天天来要钱,侯爷想着夫人只有这么一个亲弟弟,又因为夫人早故,心里存着怜惜,时常接济,但是他就是一个无底洞,忠仁侯府也不是什么富裕地方,再说就算富裕,他毕竟是小舅子不是亲儿子,也不能倾家荡产的帮他啊?

    反正后来就不再给他了。

    刘百户两人把帐拿过来一查……前前后后,叶泰然从侯府拿走了二十几万银子。

    这银子要叫唐时锦看是小钱,可是要知道,当年忠仁侯夫人的嫁妆,也只有四万压箱银的!

    所以?

    一个小舅子,花光了姐姐的嫁妆,还又多要了好几倍,还不知足,后来不给了,还记恨上了?

    但是这一回,刘百户没敢下结论,又马不停蹄的,去找了他常找的几个花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