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处于高度紧张之中,恨不得头悬梁锥刺股,通宵达旦。

    有个青州举子张杰正在挑灯夜读,就听隔壁争吵起来,声音越来越高。

    张杰被吵的心浮气躁,忍无可忍,出来道:“两位兄台!夜半扰人,是何道理!!”

    谁知道他这么一说,隔墙便有人道:“无缘无故被诬为贼,这如何能忍!”

    “什么被诬为贼,你明明就是贼!”

    两人又是一通吵,好像是一个人丢了二百两银子,说是另一个偷的,又没有证据。

    张杰越听越心烦,拂袖进了房,却又忍不住长叹了一声。

    二百两啊,要是这银子给了他该多好?

    一念尚未转完,忽听有人来叩门,张杰本来不想开,却总觉得这声音有点耳熟,再一想……这不是就是方才丢银子那人?

    他便出去把门开了。

    门外的青年个子不高,样貌俊俏,向他抱拳施礼:“打扰兄台了。”

    张杰不耐道:“你有何事?”

    青年叹道:“你方才也听到了,我与室友起了争执……如今会试在即,我也来不及找新的住处了,不知能否在兄台这儿借宿几日?我可按一日二两给兄台支付房租。”

    听到最后一句,张杰心头微动,便开了门:“大家同为举子,又何必客气,兄台请。”

    “不敢不敢,”那人道:“小弟姓云名松柏,年纪小尚未取字,兄台唤我小云便可,不知兄台贵姓?”

    “张杰,字杰俊。”

    “原来是张兄……”

    张杰其实没见过他,但附近住了不少举子,他又不常出门,不认识也不奇怪。

    他买下这个院子的时候尚未落魄,所以院子并不算小,收留他们主仆两个也不为难。

    如今都初五了,距离会试没几日,可云松柏直接放下了五十两银子,显然是个手头宽裕的。

    而且他还带了一个小厮,手脚麻利,迅速把房间打扫了一遍,早中晚饭也完全不用吩咐,直接买了来就邀请张杰同吃。

    于是两人迅速的一见如故相见恨晚。

    张杰吃了他好几顿饭,想给他传授一番应试宝典什么的,也算是投桃报李了。

    谁知道云松柏不好意思的道:“小弟并非来考会试的。”

    张杰诧异:“你不是来考会试的?”

    “不是,”云松柏道:“不瞒张兄说,小弟是与家里闹了一些矛盾,所以偷跑出来的,听闻这边考会试,正是文人汇集,所以才过来玩玩的。”

    张杰笑道:“原来如此。”

    他语重心长的教育他:“小云不可这么任性,须知父母在,不远游,游必有方……你这么偷跑出来,还不知家人是如何的挂怀……”

    他叨叨了半天,云松柏红了眼圈:“张兄待我真好,还从未有人与我说这些……”

    张杰自得道:“我也算虚长你几岁,自然比你多知些道理……”

    云松柏一脸感动,然后他神秘兮兮凑过来:“张兄,可知这一次会试的题目是什么?”

    张杰失笑:“这我如何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