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也是应该药和灵泉水一起用,才能相辅相成的。

    因为灵泉水,相当于伐骨洗髓,是作用于全身的,不像药那么有针对性。

    所以她这一次,纯粹是外伤太重,失血太多,又受了情绪影响,以至于伤情反复,险些没命。

    她觉得自己太功利了,在这个时候,她居然在想……一定要把奚渊穆拿下。

    必须把他刷成自已人,能够分享秘密的级别,否则的话,类似的事情,只怕还会有不止一次。

    可能因为她曾经是上市公司老总,所以她更习惯知人善任,而不是事必躬亲,例如像医术,她虽然明白自己会才更好,但是对于这种穷尽一生才能学精的学问,尤其又涉及到生命,她是真不敢亲身上阵。

    所以她能做的,就是像当初挖墙角一样,软硬兼施的把人挖过来,然后,给他最好的待遇,走心走钱包,留住他。

    但幸好,她在之前已经给自己铺好路了,如今只需要顺着走就可以了。

    她静静的思忖。

    炎柏葳立在她榻前。

    他知道她没睡着,可是看她脸色差极了,他也不敢打扰她。

    就这么立了一个多时辰,然后她就真的睡着了。

    初二的时候,罗娘子送过来一个红肚兜,上头绣满了平安符。

    过后又送来了四个用红绳编的带子,上头嵌着珠子,这是本地的风俗,就是本命年用的,叫长寿结。

    罗娘子显然把戚曜灵当成了姑娘,絮絮的叮嘱他,一定要给她系在手腕和脚碗上,本命年本来就容易有灾厄,系上这带子,大鬼小鬼不上门,平安顺遂一年就过去了。

    戚曜灵对这些一向很不耐烦,如今却静静的听着,默默的应下。

    初六的时候,食坊照常开业,戚曜灵也去看了,初八,财神居开业,同样是他经手的。

    而唐时锦睡睡醒醒的,足过了十来天,才渐渐的长了些精神。

    然后她跟他道:“学堂的谢先生回来了没?”

    戚曜灵愣了愣。

    他还真不知道学堂也是她的。

    谢怀瑾其实初八就回来了,也曾上门拜年,只不过那会儿他不在家。

    戚曜灵就道:“徒儿马上去看,是要叫谢先生过来吗?”

    “不是,”唐时锦道:“你拿二百两的银票,再去跟奚渊穆要几丸预防风寒的药丸,拿几筒肉肠之类的,然后去找谢先生,你问他是不是要去给韩举人送行,如果是,你就把东西给他,让他给捎去,如果不是,你就自己给他送去,韩举人是程家学堂的先生,今年要赴京应会试,我估计应该过了十五就出发的。”

    戚曜灵应下了:“是。”

    他就转身去了。

    唐时锦闭上眼睛,不一会儿,就觉得有人走了过来,在她面前站了一会儿,又坐下了。

    其实这几天,一直有人守着她。

    桃成蹊四个人分了班,不管白天晚上,除了下人,都至少会有一个人守着她,比如今天就是桃成蹊。

    但炎柏葳,几乎一天十二个时辰,一直守在她榻前,她不跟他说话,他也就不说,只是默默的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