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嘴唇,轻轻描摹……

    他身体微僵,猛的抿了一下唇,一把拉开她手,站起来就走了。

    凉风一吹,他才渐渐回神。

    他出身皇族,却从未被赐过教导人事的宫女,对很多事情似通非通,少年到青年,又有好几年的时光,苦受剧毒磋磨……就算欲念突生,也总是强行压抑下去了,连自.渎都觉得羞耻。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很多事情变的不同,世间万物渐渐有了颜色。

    那一日她醉后胡闹,道字不正,娇娇唱歌,他莫名欲念纠结,久久未歇。

    那一日她许他鸳盟,他摸她颊儿滚烫柔软,他口干舌燥,长夜难眠,放纵恣性,酣畅淋漓。

    那一日她古灵精怪,回眸一笑“轻把郎推,渐闻声颤,微惊红涌……”,他战了又战,意犹未尽,消魂蚀骨。

    但,直到此时。

    像是一把扯开了轻纱,他头一次真正感受到这种汹涌直白的情潮,赤果果的欲念。

    如果她已经长大了,该多好?

    如果她现在已经是他的妻子了,该多好?

    他有些等不及了。

    真的有些等不及了!

    整晚口中低喃,手把情念,早上练武的时候,他莫名不敢看她。

    一个时辰练下来,她小脸儿红扑扑的,微微喘息,习惯的抓住他手儿,跟他一起往回走。

    他下意识的紧了紧手,只觉得她的手,真不像练武之人的手,又小,又软,又滑,摸起来就叫人心猿意马。

    结果下一刻,唐时锦道:“大眼灯儿怎么还不回来啊?”

    他眉头一挑:“找他做甚?”

    “医术啊!”她道:“有个神医在,很多事情就方便了啊!不然咧?他天天说我,我还能想他不成?”

    哦,那没事了。

    他就点了点头:“嗯。”

    唐时锦被他逗的笑了一声,正想说话,却忽然发现了什么,她伸手摸了一下他耳朵:“你刚才在想什么,为什么耳朵红红的?”

    炎柏葳:“……”

    他甩开她就快步走了。

    唐时锦在后头愣了下,然后就笑的不行了。

    小哥哥,你怎么可以这么纯.情,简直叫人不忍心逗。

    吃过早饭,炎柏葳就叫了桃成蹊一起去竹园,一边跟她道:“别担心,一会儿我跟汪县令聊聊,探探他的路子。”

    唐时锦点了点头。

    然后她就去了一趟县城。

    因为之前许积玉说他想了个好主意,所以果品店门庭若市,唐时锦昨儿就想去瞧瞧,结果被新县令的事情一岔,就给忘了,所以今天过去瞧瞧。

    过去一看,果然是挨挨挤挤,热闹的很。

    唐时锦打眼一看,这些人手上捧着的纸包有点奇怪,她一想就明白了,不由得失笑。

    她问戚曜灵:“灵儿,你瞧出什么来了吗?”

    戚曜灵道:“难道是园子里那些人的墨宝?”

    唐时锦笑道:“我猜他是低价跟园子里的人买了写完字的废纸,倒真是心思灵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