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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就像一个得不到糖的孩子,隔了好半天,才不情不愿的道:“我不耽误你做事,只是想捎带手做点儿什么……此事王恂实做,肯定不能直接出面,也不能自己出面,他势必是要找人的,我希望他能去找我指定的人。”

    他顿了一下:“阁老赵守拙,是一个老奸巨滑的笑面虎,深藏不露。陆首辅虽然精明老辣,但他年纪大了,发白齿摇,马上就要致仕了,而次辅出身寒门,未必能晋升首辅……就算能晋也无所谓,总之,赵守拙很可能在今年、最晚明年进一步。所以我的意思是,你有没有办法对赵守拙有所帮助?”

    唐时锦皱眉道:“那个陈阁老,陈剑儒?我感觉算是一个好人,跟义父差不多,如果陆首辅走了,助他晋一级不好吗?那样一个相爷一个首辅,义父不也有了帮手?”

    他道:“你要明白,陆首辅就算致仕,手上也是有势力的,他不可能把这势力,交给与他不对付的人,那样一来,陈阁老想要上位,必然要撕杀一场,两败俱伤不说,还有诸多变数。而且内阁这个地方,首辅次辅的权利,说大也大,说不大也不大……总之如果陈剑儒真能侥幸升了,也很可能被架空,于朝堂和义父的作用,可能还不如如今只做阁老。”

    这种政治上的东西,唐时锦就不擅长了,点了点头,从空间里取出长目飞耳楼牌的消息册子,翻过来看了看,找到了赵守拙,坐下来仔细的看着。

    炎柏葳有点感兴趣:“你这东西,飞耳楼的?给我看看行吗?”

    她头也不抬的道:“求我啊!”

    炎柏葳:“……”

    她是真的渣,渣到家的那一种渣。

    他也不挣断绳子,就这么坐着看她。

    她做事的时候向来认真,映着窗外阳光,侧颜真的美如画。

    他一不小心就看了太久,然后唐时锦收起消息册子,微微闭目沉吟。

    然后她站起来,负了手走来走去,显然有些事情犹豫不决。

    炎柏葳道:“锦儿?你在想什么,跟我说说不好吗?”

    她毫不犹豫的拒绝了:“成大事者不谋于众!!”

    炎柏葳:“……”

    行,行吧!

    他气的别开脸不看她了。

    隔了一会儿,就听她铺纸研墨,开始写东西了。

    炎柏葳忍了一会儿,还是没忍住,站起来过去看着。

    她首先画了四个地图的一角,画了一个圈儿,注明在这一处开什么店,怎么开,言简意赅。

    然后写了王恂实和赵守拙两家,手头的大生意如何改,后头注明了,如果这么改,营业额能提升几成,同样言简意赅。

    炎柏葳看着她写完了,然后他拿过笔,把后头两张摹了一遍,就用她这个字体,把她写的次序略一改动,又改了几个词儿。

    唐时锦知道这种老狐狸,哪怕信,也不会全信,他这么一调整,很可能能让这些人因为“不够听话”吃个小教训,之后会对她更加信服,也就点了点头认可了。

    然后炎柏葳看了那四张地图,想了想,只拿了三张,然后全都收起来,叫了影卫来交待出去。

    回来他看了看桌上余下的那张地图,随手就收了起来。

    唐时锦:“……”

    雁过拔毛,很奸商了。

    然后炎柏葳又道:“柴千源那儿,你也不用找江护,我会叫人去做的,另外就是他的功夫,你想好怎么做了吗?”

    唐时锦道:“不用想,他的功夫不如江护,江护的功夫不如我,加上一个轻敌一个出其不意,我要杀他太容易了。”

    炎柏葳想了想,点了点头,正想再说什么,忽然一皱眉,迅速闪身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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