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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边,炎柏葳直接带着丝绸商人,去了新建好的蚕庄。

    桑树虽说是刚刚种上,但地面都已经打理平整,洒了浮土石子,因为种的时候带了些土,所以树边已经长出了一层草,更加天衣无缝。

    大家看在眼里,各有猜测,有人试着想问能不能剪几枝桑枝插,炎柏葳含笑道:“此处桑树确实略好,但是侯爷的意思,是先试上一年,看看我这边的蚕,养出来,与诸位有何不同,所以诸位想要桑枝,明年方可。”

    诸人也就纷纷应了,然后坐定了交银子签契书。

    契书,是用的唐时锦的私印和许天禄的私印,并未涉及到官府,但唐时锦的金字招牌,大家也没有不信的。

    当时唐时锦说的是不能多于四成,有人看到这上好的蚕茧,又加上信任财神爷,卡着四成的要的,也有人做事稳妥/保守,生怕新蚕水土不服,有什么问题,只要了两成,甚至一成的。

    但不管怎么说,花了两天时间,所有人签下来,还余了约摸二百余张蚕种。

    这边已经全都留够了,空间里转眼就是一荐,唐时锦也懒的再盘算了,直接送给了沈三郎,叫他带回去送人了。

    炎柏葳非常自觉主动的,又回了唐时锦这儿。

    唐时锦对这种爷们系的,叔范儿的长相,向来都觉得很顺眼,瞧着特别MAN特别性感,但怎么也是不如原版顺眼。

    她道:“你怎么想起来易容的?”

    炎柏葳道:“因为我不方便露面。”

    “为什么?”

    炎柏葳笑了一下:“因为我照了一下镜子,发现我就算不笑,脸上也写着心满意足,实在很难掩饰。”

    唐时锦猝不及防,被这句大实话给撩了一把,轻轻的啧了一声。

    她把纸铺好,笔也拿好,比了比:“来,金兄,来了就别闲着。”

    炎柏葳就坐下,“做什么?”

    她倒了一点水磨墨:“给太子写信。”

    她隔上十天半个月,就给太子写封信。

    给太子写信,也不是什么都能说的,首先不能把江南写的太好,不然太子动念头过来怎么办?也不能说好听的,例如想他什么的,失了她身为偶像的神格……最好的办法,是针对京城的生意,想一些非常有趣的新主张,让太子的兴头一直保持在生意上,期待收她的信,而且就算出宫也有事情做。

    她就简单命了个题,不一会儿,炎柏葳就把小作文写完了。

    唐时锦看了看,口吻什么的居然很像她自己写的,她满意的点点头,吹了吹,叫人送出去。

    然后她问他:“你看过《资治通鉴》吗?”

    炎柏葳点了点头,她道:“你能不能挑着有意思的,有用处的,非常浅显的给我讲一讲?”

    炎柏葳失笑道:“好。”

    他也不用看书,就随口道:“先讲个用人的吧。王温舒,他是一个酷吏,咱们不提他为人,只说他在用人上,有一些门道。例如说,他喜欢用有过错之人,‘皆把其阴重罪’,也就是说,隐藏他们的过错,拿住他们的把柄,然后再用之……不追究其罪,这是一个施恩的过程。隐过、施恩,能很快的收伏这些人,一点小恩小惠就可以让他们为之拼命……简单来说,一句话,使功不如使过……”

    唐时锦听的津津有味。

    她本来让王四郎给她讲,但王四郎扒着书给她讲了两回,听着照本宣科的,一点意思也没有。

    他讲着就觉得挺好。

    反正他这个身份过了明路,住在家里,唐时锦没事就让他讲,有时候王四郎自己也来听听,戚曜灵他们没事儿也会过来听听……除了晚上金老师会没完没了的讨束脩之外,一切都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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