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掏肺,王大人千万要信我一回,你我在内阁之中,多少年共同进退,我不敢与你说情份,但你也该知道我不是狠毒之人……”

    他反复的说了许久,王恂实似乎是信了,缓缓的放松了神色。

    赵守拙知道这一回必须得出血了,若不出血,他出了这个门儿,做出什么事情都不奇怪!

    他要是撒手不管,那,他就真完了。

    他咬牙道:“王大人,这一回是我欠你的,这一回出去之后,我一定记着你的情份……”

    于是王恂实再出去的时候,怀里又多了几张纸。

    不全是书信,也有别的东西,这一回,赵守拙的根底,就算不是全盘奉上,也起码是大半盘了。

    他赶紧的去了庆王府。

    大晚上的,去了主院之后,唐时锦没出来,倒是炎柏葳出来了。

    王恂实赶紧把东西送上,炎柏葳十分随意的接过来,然后从中间拿出来两封,其它的又交给了他,道:“锦儿不舒服,已经睡了,就不用见了。”

    王恂实能说什么,只能赶紧施礼告辞。

    随走着,他就随苦笑。

    他上赵府,也就这两趟了,之后都不用再去了。

    这一回借着桑蚕礼这个案子,压住了赵守拙,赵守拙是真的大出血。

    赵守拙当初接手了陆俊光的人脉,赵党几称半朝,枝枝蔓蔓,盘根错节,要真全都追究,那真得血流成河,所以……太子殿下显然是要有选择的追究。

    赵守拙这些东西可不就是送上门来的罪证么?

    但是,最叫他心惊的是,炎柏葳看也没看,就选了两封,显然在赵守拙把这些给他之前,他就已经知道了这里头都是什么。

    他可是亲眼看着赵守拙现写的。

    所以,他们是怎么知道的?

    他不敢深想。

    余下的人,并不会知道他们的把柄早就捏在太子殿下手里了,但是他们会知道,他王恂实,已经不是赵党了。

    因为如今外头已经闹的沸沸扬扬,案子一出一出的,足够钉死十个赵守拙,可是赵守拙在信中,却一无所知,显然王恂实没跟他说,所以事情就很明显了。

    这么一来,继续跟着他混的人,起码要少一半儿,估计很多人会选择直接投效太子,也有一部分人会选择投效财神爷。

    赵党一下子就分化了。

    别看就薄薄的几页纸,这几页纸一出去,满朝文武,得有一多半好几天睡不着觉。

    王恂实不由得叹了口气,这两口子,坑死人了……真的坑死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