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点无奈的,又拍了拍他的头。

    江必安横了她一眼。

    唐时锦觉得,他这个人就跟一头受伤的孤狼一样,永远藏着伤口,永远刀枪不入,冷的要命,却又可怜的要命。

    她就道:“好吧,总之,再等等,要找准时机才能一击必胜。”

    他抿了抿唇,冷着脸站了起来:“知道了。”

    他理了理衣服往外走,一边又道:“早上没吃饭?这么说话……”

    后四个字低的几乎听不到,人已经大步流星的消失了。

    唐时锦:“……”

    她长出了一口气,出门把吴不争叫来,让他把陈识务的资料拿过来看了看。

    之前是有查到江映,但是卷宗上也是记载的病死,吴不争道:“这事儿,咱们没查到有什么异常。”

    唐时锦点了点头:“江护很会查案子的,他那个时候去查,都查不出来,咱们时隔这么久,肯定更查不出来。”

    吴不争道:“不过说真的,你看后头这些,江大人对这个侄女儿是真的仁至义尽了,这个江氏有点儿,咋说呢,性情有点儿怯弱……当然了,陈识务娶这么个儿媳妇就是为了得一个臂助,可是也忒不客气了些,发现江氏求他有用,就可着劲儿的用,从成亲以来,你看就不到两年的时间,江大人给他办了多少事,求人担关系受罚的……你看看,就没断过。”

    他啧了一声:“陈识务这官儿,就是江大人给硬拼上去的,结果到后来,陈识务站稳了,算是用不着他了,陈康就续娶了,现在外放了。”

    唐时锦道:“放出人手查查这个陈康。若他有什么问题,人不在京城,肯定不会那么小心,没准儿就能查出什么来的。”

    吴不争应了一声。

    唐时锦细看那些资料。

    确实,对江必安,他真算是物尽其用了。

    陈识务根本就不在乎江必安那会儿也是根基未稳,也是在拼命的搏资历,步步艰难,他利用他利用的很坦然,很彻底。

    卷宗上看不出江映是真的嫁夫随夫,向着夫家,还是不敢反抗,但是单从这事情上看,说句不好听的,幸亏江映死了,不然江必安能被他们拖累死。

    当然了,罪魁祸首还是算计在先的陈识务。

    唐时锦细细的看完了,手压在卷宗上,微微沉吟。

    炎柏葳一进来,就看见她这神情:“怎么了?”

    唐时锦叹道:“我是在想,这个人,可真是一块难啃的硬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