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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时锦问:“几个月了?”

    奚渊穆道:“你知道?”

    唐时锦道:“我傻啊,月事没来我能不知道?”

    奚渊穆又仔细的把了把:“约摸三个多月了,算着……当在十月底。”

    唐时锦哦了声。

    奚渊穆又道:“你最近别练刀了,也不要与人动武,我开个药,你服几日。”

    她又哦了声:“你别跟任何人说,你熬了药,定准时辰,我过来喝。”

    奚渊穆很奇怪:“为什么?他现在不是已经站稳了?为何不能给你名份?”

    “名份?”唐时锦都被他逗乐了:“大眼灯儿,你这个第一反应,仍旧不脱常规看法。这就完全不是名份的问题你懂不?假如说我走到今天,你还认为我要走普通女子的路,需要名份,那你就错了……从我设局封侯之日,就注定了,我所走的路,与任何人都不同。

    “我所做的事情,不论是经商、封王封侯、做官、执掌总缉事厂……种种吧,每一件事都是在与男子争竞,为天下女子所不为。所以,哪怕到最后他成天下主,我都不可能是‘后’的,你明白吗?

    “因为我如果去做‘后’,那我之前所做的每一件事,都会成为‘不对’的,能被人轻易攻讧的,你明白不?我进入那个身份,就等于否决了我之前的所作所为,世人会坚定的认为我不对,差别只在于敢不敢骂出来而已。我为何要进入那种境况?”

    “所以,我永不会为‘后’,我的地位必须超然,之前我就说过,我的路子,不是男人的路子,也不是女人的路子,我是‘唐时锦’的路子,财神爷的路子,不论我怎么做,都是‘对’的,我就是我的规矩。”

    奚渊穆双眼迷茫,显然没怎么听懂。

    他问:“那孩子怎么办?”

    唐时锦道:“我是王爷,我是‘爷’,‘爷’怎么能生孩子呢?所以这个孩子是炎柏葳的。”

    奚渊穆的眼睛张的大大的,莫名呆萌:“炎柏葳的,不就是你的?”

    唐时锦都乐了,敲了敲他脑门儿:“你怎么这么可爱的?我的意思是说,炎柏葳不能接受别的女子,当然我也不能……所以如果我不给他生,他就没孩子了。但他就算不当皇帝,我的人,我也不能让他一辈子没孩子啊!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我无声无息的把孩子生下来给他,对朝臣们来说,孩子是皇族血脉,帝嗣可以传承就够了,母亲是谁并不太重要。”

    “这样我们两人的事业都不会耽误,将来要不要揭开,那是另一说了。面对如今这样的烂摊子,我觉得我的孩子,有一个皇帝爹王爷娘,手掌实权,总比皇帝爹皇后娘有底气吧?起码没有人能拿外戚说事儿,老子这家族势力,真要是外戚,那估计,还真值得文武百官叨叨一气儿。”

    奚渊穆终于听明白了:“所以,你是为了桃家、卫家,和我们吗?”

    “不是……”唐时锦无力的道:“不是的,我喜欢做生意,我也喜欢当老大,我不喜欢待在后宫……”

    她对上他的眼神儿,泄气了:“算了算了,我跟个药痴说这些做什么,这些都不重要,反正你只需要明白,我不想干的事情,谁也没法让我干,我想干的事情,也没有人能不让我干,如今的一切,全都是按着我的计划走的,我过的很爽就够了。”

    她站起来:“好了,出去吧,时辰差不多了。”

    喜宴是真的热闹。

    除了自家人,还有桃家人帮忙挡酒,花晟林这个新郎官儿,还真没喝多少。

    唐时锦肯定也得露脸儿,但她这个身份,没人敢灌她酒,也就走个过场。

    倒是陈剑儒,过来与她说了几句话,咋说呢……递出了结交的橄榄枝??

    之前朝中,赵守拙一党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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