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保的,帮众大多是被迫为之,且中间有很多人能力有限,别无选择……而官员们,他们的选择,相对会多一点,他们是有无数个机会当好人的,他们成党都是为了利益。”

    江必安点了点头:“有道理。”

    戚曜灵道:“我当年行事狠毒,但我杀人的时候,都会给对方留一线生机……但穆云羲此举,没有给这些人留半分生机。”

    江必安又点了点头,道:“说的对。”

    贺延墨道:“其实我也想不通,王爷为什么说‘不要因此觉得他就是个坏人’,而且我觉得当初王爷建缉事厂,杀官员,也是快刀斩乱麻,如今穆大人,也是快刀斩乱麻,确实差不多啊?”

    陆凤楼道:“为什么同样是快刀斩乱麻,却不一样呢?因为王爷如果当时不杀这些官员,之后出现什么情况,是不可控的,影响太大,可以说是不得不然……但是穆大人就算不杀这些漕帮的人,也有很多别的办法可以控制,基本上不会有失控的事情,也不会有更坏的事情发生。”

    “而王爷又为什么说,也不能就说他是坏人呢?因为穆大人是为了长远考虑的,他长年镇守陪都,而漕运如此重要,他这么做,可以迅速的把漕运拿回手中,施行他的想法,对国对民都有好处,只是对那些死了的人残忍。”

    连陆纵都忍不住道:“原来如此。”

    戚曜灵道:“有凤楼在,不用事事都去问我师父了。”

    贺延墨道:“就是翁永夜,有些悲壮。”

    “是啊,”陆凤楼也道:“想想确实叫人唏嘘。”

    事后,戚曜灵去跟唐时锦说了,唐时锦不由得点头:“陆凤楼确实聪明啊!你看他之前明明并不擅长这方面,但是这才短短几天,他就琢磨透了。所以就说啊,聪明人和笨人之间隔着十万八千里,陆凤楼一瞬间就能想明白的事儿,必安这根榆木一辈子都想不明白,幸好他话少,不然我都担心他把甜宝教笨了。”

    戚曜灵连连失笑。

    结果正好江必安送甜宝进来,两人都听到了,江必安面无表情,甜宝遥遥的道:“江少傅不笨的!”

    唐时锦:“……”

    她只好道:“我在跟灵儿开玩笑。”

    甜宝道:“那你跟江少傅道歉。”

    唐时锦觉得这事儿不行,倒不是道不道歉的问题,关键是这么一来,她在他儿子眼中,不就成了一个说别人坏话的小人?

    于是唐时锦严肃的道:“可是甜宝,江少傅在这方面就是很笨啊!我说的已经很中肯了!”

    甜宝道:“可是‘笨’是不好的话啊!”

    唐时锦道:“虽然确实不好听,可这是实话啊!就好像有的时候我说我不通诗文,这也不好听,可也是实话啊!”

    两母子谁也说服不了谁,于是甜宝哭唧唧的去找他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