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若不死,我们一家子都没有好日子过!”

    朱氏也听不大懂什么舟,只嘲讽的道:“不是好兄妹么?怎么着,人家不要你了?大耳刮子掴的你好!”

    唐时珩冷冷道:“别!废!话!”

    他走上一步,压低声音,“我听说村里要做法事,这是我们唯一翻身的机会,你必须把扫把星这个名头,钉死在唐时锦头上,否则,我们一辈子抬不起头来!”

    朱氏有些心虚,眼神儿就往一边瞥:“这个你同我说做甚!我又能怎么办?”

    唐时珩哧笑了一声。

    他一字一句:“朱红花,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非得让我挑明?当初,唐时锦出生之时,是谁买通了神婆,跟我爹说什么扫把星的?如今,你再依样施为一遍就是。”

    朱氏惊呆了:“你,你怎会知道?”

    唐时珩本来只是诈一诈她。

    因为他那一日,看到了唐时锦房中的陈设,没有几十两银子拿不下来。

    就是豆腐坊有些小钱,也不可能给她扔这么些银子,所以只能是她自己的。

    唐时锦小小年纪,离开家才不到两个月,就赚下了这么多银子,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扫把星?

    再联想到当年,怎么会有这么巧,就有一个神婆,就在唐时锦出生那一天,迎着了唐有德,特意说了那么句话呢?

    要知道,当时朱氏还在县城,没名没份的,只相当于唐有德的一个外室,她动念头算计正室,拿扫把星什么的说事儿,朱氏绝对办的出来!

    果然一诈之下,就诈了出来。

    唐时珩冷笑了一声:“你不用管我怎么知道的,你只需明白,这个机会若不抓住,我们将来会寸步难行,这不是在帮我,是在救你自己!”

    他凑近了,在朱氏耳边细说了几句,然后慢慢的倚向床头:“我言尽于此,你好生想想罢!”

    朱氏脸色变幻。

    她当然不相信他,但他说的也没错,此时俩人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唐时锦不死,他们就永远抬不起头来。

    她原本是想着给唐时锦下药的,但叫他这么一说,这个主意似乎更好。毕竟扫把星是本来就有的事情,更容易叫人相信。

    她与那个神婆是在县城认识的,两人互相捏着对方的把柄,关系还算不错。

    只怕村里很快就要去请人了,必须得赶紧的!

    朱氏咬了咬牙根儿,立刻就去村里有驴车的人家,出银子叫人送她去了县城。

    驴车晃晃悠悠的进了城,继续向前,墙根下的小叫花子抬头看了一眼,见没人下车,就又低下头去。

    来回不到两个时辰,朱氏回来时神清气爽,与唐时珩的眼神儿撞上,她就若无其事的扭开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