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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恂实等人也顾不上礼数了,直接拦着炎柏葳追问。

    王恂实道:“皇上,非臣等无礼,王爷安危,非一人之事,王爷安危……关乎大庆啊!!

    王慎行也忍不住过来一起跪下:“皇上,财政阁中数桩事务,还等着王爷定夺,臣才疏学浅,至今都不懂商贸之事,不敢擅自做主,只能停滞……”

    “关乎大庆??这个时候记得她关乎大庆了??”炎柏葳冷笑连连:“我的锦儿至今未醒,我也很想知道怎么办!锦儿还怀着身孕,即将临盆,你们倒是告诉我要怎么办!!”

    众人愕然。

    他们只猜着唐时锦必定状况不好,却没想到,这都一个月了,居然一直没醒?

    炎柏葳冷笑道:“你们如此着急,那好啊,来人哪!!送他们去大牢,去问问陈剑儒现在要怎么办!”

    他拂袖而去。

    大牢之中,陈家人过的当然不好。

    那天,影卫走了之后,狱卒倒是给陈母请了大夫。

    陈剑儒郑重的道谢,又问他姓名。

    狱卒冷笑道:“不劳动问,陈大人以为这是咱们给你的人情?我呸!谁稀罕给你这种伪君子人情??欺负我们王爷,我们恨不得杀了你!可是王爷说了,未定罪的时候,你们只是‘嫌犯’,不是‘罪犯’,就算是杀父仇人也不能动私刑!!这会儿你们还没审,所以咱们只能按章办事!!”

    他翻了个白眼走了。

    陈剑儒一时表情复杂。

    这个回答,他是真的没有想到。

    他再是正直,也是入阁十余年,早就习惯了各种特殊待遇。

    可是却万万没有想到,在唐时锦的缉事厂,却是因为“公平”而受益?

    一时之间,连陈夫人都忍不住哭道:“你说说你,财神爷你到底碍着你什么事了?你为啥就非得跟她过不去!”

    陈剑儒怒道:“我是为了这个天下!”

    “可是财神爷,就是天下的财神爷啊!你为了天下,去害财神爷……我怎么就想不明白这个理儿呢!”

    陈剑儒怒道:“我没有害她!”

    气,却已经虚了。

    他在想,他为什么会觉得,如今是一个最好的时机?

    他是不是做错了?他是不是应该等一等?毕竟她还大着肚子……

    陈剑儒有三个儿子,都很会念书,此时一个儿子外放,长子次子都在朝为官,这两家人也都被拘了进来。

    起先还好,家里人纵是不满,也都忍着没说什么,可是如今儿子也有了儿子,有了自己的小家,一待几日,毫无音讯,孙子哭的撕心裂肺,他们自己也是心疼,免不了怨怼。

    陈母是个聪明人,知道这个时候不能说什么,一直忍着,一直到十余日之后,小儿子一家,也被解到京城,扔了进来,陈母终于忍不住了,怒道:“你这是要害死一家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