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正月二十九再次开印,他仍旧没有醒过来。

    这个时候,外头已经流言渐起,什么皇上妄用福瑞遭遇天罚啊,什么得罪了天降星宿上天震怒啊……

    而且有很多人说唐时锦其实已经死了,所以皇上伤心欲绝,也病倒了。

    否则呢?谁见过昏迷两个月还能活着,还能生孩子的人?

    总之,传的有鼻子有眼的。

    桃相也是愁,亲自来见了一趟,回去安抚朝臣。

    又拖了两天,二月二春龙节,孔非孔再次过来请示。

    进门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一个明黄色的背影,孔非孔一喜,上前道:“皇上……”

    唐时锦转回身,孔非孔一呆:“王爷?”

    唐时锦嗯了一声,理了理袖口,抬抬手:“走,去上朝。”

    孔非孔还没回过神来,她已经出去了,孔非孔只能迅速跟上。

    要说坐月子,唐时锦要到后天才算出月子,不过一直灵泉水补着,身体早就养过来了,也没必要这么严格。

    她再不出去溜达溜达,就要“被死亡”了。

    主要是炎柏葳好几个月没正经上朝了,她也真怕他们辛苦好几年,一朝回到解放前。

    这会儿已经过了时间,百官都已经等了一阵子了,私下议论着,觉得可能又要罢朝了,一个个忧心忡忡。

    没想到就见门前太监猛的垂手肃立,下一刻,唐时锦一步迈入,孔非孔小跑着进来,在御案前摆了一张椅子,唐时锦撩袍一坐,仪态从容极了。

    众臣愕然。

    殿上的典仪和赞者对视了一眼,然后两人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开始高声指挥:“趋……”

    众臣再是摸不着头脑,也得暂时跟着行礼。

    一直到一套礼仪进行完毕,群臣肃立,唐时锦才从容的道:“诸卿,皇上是学武之人,前阵子因为我生病,熬的狠了,这会儿入定过去了,你们兴许听不懂,但你们只需要知道,这不是病,神医谷主也把过脉了,无事,只是暂时不醒。我听闻如今坊间有诸多传言,所以过来代他上个早朝。”

    她顿了一下:“皇上未醒,太子年幼,国事耽误不得。我没心思整那些个垂帘听政啥的形式,我坐这儿只是暂代其事,安安民心……大家有事说事,没事退朝,少跟我说什么礼仪规矩,我可没皇上这么好脾气,能有工夫听这些废话。话说到这份上,再有那些个听不懂人话又分不清轻重,没事爱秀个忠直撞个柱子的,真不用费那劲儿,我可以直接送你一程。”

    百官哑然。

    真遇上她这种流氓做派,真的是……啥也别说了。

    而且说真的,大家好像也没有那种强烈要反对的冲动,看她端坐上方,还真觉得……挺安心的。

    便有人试着问:“不知陈阁老如何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