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啦!”

    一阵奇异响动自院角冒了出来,却见暮色里似是有一顶帽子带着金铁嗡鸣之声,像是锋刃交旋,闪烁着幽森寒芒朝着苏鸿信的脑袋罩了过来

    苏鸿信却是玩味一笑。

    “血滴子?”

    他神情骤变狰狞,瞪眼立眉,整个人猝然在血滴子落下的同时平底翻起,跃起,翻空而起三米来高,随后腰身一展一挺,如飞燕横空,登萍渡水般,踩踏着血滴子绷起悬空的链锁,朝另一头掠了过去。

    双臂一展,竟是身在空中,连连急走,只看得那些护卫们都傻了眼,心肝一颤,都忘了动作。

    委实是这一切发生的太快,看着变化很多,但其实也就那须臾一瞬。

    “小畜生,你身为刑门中人,却屡屡与朝廷为敌,当真死不足惜,嘿!”

    眼见苏鸿信踏着铁索如燕扑至,这屋檐下的阴影里,已见一条人影闪出,却是个面白无须,相貌苍老的老太监,浑身上下带着一股阴嗖嗖的气机,连声音都听着阴恻恻的,如同在坟堆里埋了十天半月,听的人肌肤起栗。

    只瞧着苏鸿信越来越近老太监索性一松血滴子,嘴里冷笑道:“哼,单枪匹马也敢来闯着龙潭,咱家倒要瞧瞧,你这只猛虎,是否真如传闻中说的那样,不可一世!”

    话落,老太监身子蓦的一矮,双袖表面哗啦如水泛涟漪,不住扇动,一双手往外一探,俱是拇指弯曲,剩余四指并拢,形如鹰爪,而后展臂半蹲,却是那鹰爪拳,手上功夫。

    而他面前,苏鸿信脚下失了依托,悬空下坠之际,他口中提气,双脚已在空中噼啪扫出条条腿影。

    “来的好!”

    眼见这般,老太监双手已向着苏鸿信的脚踝探去,临到近前,五指一扣,已成鹰爪,连抓带拿,所谓“沾衣号脉,分筋错骨,点穴闭气”,天下擒拿功夫,这鹰爪当是首屈一指,此刻这厮竟然是打算生擒苏鸿信。

    而那些护卫,也终于有了动作,手持腰刀,朝着苏鸿信扑来。

    “咱家今儿非得擒下你,剥皮拆骨,才能泄我心头之恨。”

    “啪!”

    老太监五指一扣,竟是抓了个正着,只一挨上苏鸿信的脚踝,他冷笑一声,双手劲透筋骨,连环拿捏出招,只似寻穴打穴般,往膝盖扣抓而去,五指落下,就听噗噗连响,苏鸿信的裤子已被连连抓出一个个窟窿。

    可他抓着抓着,突然察觉到了不对,盖因面前这人竟然不动了,只似任他施为,不光面前的人不动了,那些本来围上的护卫也都僵在了原地,满脸惊容的看过来。

    老太监心头莫名一颤,他只觉得脑门发寒,竟不由自主的仰头瞧去,然后脸颊一抖,眼前,一双非人兽瞳正泛着幽幽血芒半垂着眼皮瞧来。

    “啊!”

    但到底是老江湖啊,眼见事有不对,老太监口中怪叫一声,已是向后翻跳,兔起鹘落,暴退开去。

    可他刚跳到空中,一双眼却是乍然目眦尽裂,眼珠子几乎就要瞪出眼眶。

    盖因有一只手,已轻飘飘的落到了他的头顶,五指一扣一抓,他那天灵盖上,赫然已多了五个冒血的窟窿。

    苏鸿信浑身溢着缕缕黑气,抓着老太监的脑袋,扭头回望一眼,只在众人发颤的眼神下,他右手一抖,老太监本来还在微微挣扎的身子,瞬间就和脱节的长虫一样,软了下来,成了死蛇,等到苏鸿信松手,手里的尸体才扑倒在地,七窍流血。

    “来吧!”

    说着话,苏鸿信脚下一动,却是踩在了老太监那张至死都有些难以置信的脸上,发力一压,脚底下,瞬间就和西瓜爆开了一样。

    “杀!”

    宫宝田微颤的眼皮突的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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