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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秋醒的晚,已经日上三竿。

    酒喝多了,整个人都是懵的,浑身酸软头晕想吐。

    挣扎着坐起来,夏秋“嗷”了一下,马上反趴着身体。

    屁股,火辣辣的疼。

    夏秋伸手去揉,她昨天没发酒疯自虐呀。

    屁股没肿,但跟打了板子似,钻心般痛。

    不止疼,她整个人状态都不对,口干舌燥,低烧难受。

    好在懂医术,给自己扎几针,再喝了碗药,症状才缓些。

    夏秋没乱搞,不用说肯定吴渔那头出夭蛾子了。

    昨夜的大菜没怎么动筷,勤俭的小芍热好装在食盒,“姐,昨晚陆大人彻夜未归,估计今早又饿肚子,你早些送过去。”

    “我师傅呢?”死没良心的,她才不费那心,夏秋现在更关心涂老头。

    “涂老爹一早去医馆了,还是卫大哥护送的。”

    有疑难杂病,涂老头斗志满满,一心钻研新药方,尽可能排出劳工体内的砷毒,让他们更有尊严的活着。

    出了门,夏秋先去粮铺。

    粮铺忙碌,不见吴泽的影子,反倒二狗迎来送往甚是周道,见夏秋前来,满脸得意的坏笑。

    “姐,快进来坐。”二狗热情相迎,接过她手里的食盒,赶紧将人迎进屋,“这是给陆大哥送的饭吧?”

    陆大哥?有情况。

    果不其然,不等她开口,二狗已经嘚吧嘚的说不停。

    陆庭修连夜查案,收集好证据,今一早直接审案。

    一般的民事纠纷案,陆庭修是不过问的,交由典史负责即可。

    但夏家就像搅屎棍,又涉及劳工案,搅得霖县街头小巷议论纷纷,他们非但不反省,反而捏造谎言,妄图强行霸占夏秋的粮铺跟医馆,还不忘编排知县袒护夏秋……

    真不知夏家人是飘了,还是脑不好想得太少。

    他们妄图通舆论,逼夏秋就犯,让知县投鼠忌器。

    夏家人无疑是跳梁小丑,过街老鼠。

    可是,三人成虎,众口铄金。

    即使知县在百姓心中有大公无私,爱民如子的美誉,加上夏秋也一直在积德做善事,百姓心中自有杆秤,但也架不住时间久会被带歪。

    人心,是世间最为复杂的东西。

    于公于私,眼里揉不得沙子的陆庭修不会让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

    扑火,止于星星之时,夏家二十几口人,全部被请进公堂。

    公堂威严,夏家人这才悔不当初,但个个都死鸭子嘴硬,甚至大喊冤枉。

    奈何陆庭修不是吃素的,夏家何时何地何人,如何编排捏造中伤他人的,当所有人证带上堂时,一家人被驳得哑口无言。

    心一慌,手脚控制不住抖,跟团烂泥瘫坐在地。大惊失色的他们连连求饶,愿意跟夏秋道歉认错。

    道歉管用,要朝廷律法干嘛?犯罪成本太低,永远都不长记性,尤其是暗箭伤人的刁民。

    陆庭修既然出手,就不会手软。

    除夏家二老年龄过大不宜施刑,但凡参与捏造中伤的,罪轻的杖五,罪重的杖十。

    至于爬墙头偷窥的夏老三,除了跟邻居赔礼道歉,再杖十,羁押半月。

    夏老三百口莫辩,只能当场给邻居跪下道歉,邻居男人是个性格暴躁的,当场脱下鞋子,拿鞋底左右开弓,扇的夏老三鼻血横流,脸肿的跟猪头似的。

    一大早开衙,衙役们没睡醒,见打得差不多才厉色喝止,“公堂之上,不得擅用私刑。”

    冒充劳工早领救济粮的夏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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