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还敢收。

    饥饿太久,华挺忍住口腹之欲,半碗白粥连塞牙缝都不够。

    他坐不住,天旋地转的,又晕乎乎躺床上。

    夏秋于心不忍,“欲速则不达,你别勉强自己,这样反而会伤身。”

    华挺虚弱,却格外执着,“没事,我肯定能瘦下来。”

    见他精神不济,夏秋哪里敢久留。

    华挺晕得厉害,没开口留她。其实,他也想静静。

    走了院门,夏秋好奇问金花,“华少这样,华老爷不管管?”

    “管了。”金花语出惊人,“儿大不由爹,管不了。”

    华挺是独子,亲娘早逝,被华锋当成眼珠子,久而久之娇纵跋扈,偏要跟亲爹对着干。

    “华老爷最近在做什么?”夏秋摇头,不解道:“华少饿成这样,也不过来瞧瞧?”

    “别看少爷虚弱,杠起来十头牛都拉不住。”

    说白了,任性起来华锋也拿儿子没辙。

    夏秋眼皮直跳,真担心华铤做出过激的事来。以前挺开朗豁达的,怎么老爱钻牛角尖了?

    离开华家,夏秋去了趟医馆,锦氏没来上工,涂老头驻守在安置营。

    医馆几个大夫不在,全天没几个病人,伙计们聚堆议论,说的正是吴渔。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吴渔造谣诋毁夏秋的事,随着官府的惩处传得沸沸扬扬。

    夏秋对医馆的人不薄,除了工钱高,平时病人送的手信,从不藏私全分给大家。

    对于东家,伙计心中自有一杆秤,大伙都恼吴渔吃里爬外,替夏秋不值。

    “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平时干活偷奸耍滑,东家心善没辞退她,她竟然恩将仇报。”

    “不过就是后厨洗碗打杂的,老丧着一张脸,跟谁都欠了她银子似的。”

    “听说,她上次无故缺工,是替知县大人挡了一刀,成了知县的救命恩人。”

    “我说那是不要脸,知县出入有人保护,哪轮得到她,分明是想攀高枝嫁给知县大人。我看人,那凶手肯定是她找来的。”

    闲得蛋疼,越聊越不堪。

    门外的夏秋心火直往上蹿,抬脚重重踩进来,皮笑肉不笑的,“各位,都在忙什么呢?”

    堂内顿时鸦雀无声,伙计化成鸟兽散去。

    他们很替夏秋不值,不过也知她的性格,不喜他们背后嚼人是非。

    到嘴的话,又咽了下去,不敢在夏秋面前造次。

    跑堂的伙计突然想起一件事,“东家,今上午有个人突然来医馆,问东问西的,我看他样子鬼鬼祟祟,怕不是好人,该不会对咱们医馆使坏吧?”

    经过夏家闹事,劳工示威,伙计变得机灵多了。

    风尖浪口上,夏秋生心警惕。

    据伙计的描述,那人的长相,夏秋化成灰都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