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骑术厉害,这才死死拉住缰绳。

    马前足腾空而起,差点没将人甩飞出去。

    夏秋亦被惊出一身冷汗,今天真是倒霉,没被人杀死,倒差点被马踩死。

    陆庭修稳住马,这才看清路上倒着个乞丐,立即翻身下马。

    他蹲下身,搭住她的手臂扶坐起来,“你没事吧?”

    夏秋抬头,撩开前额零乱的头发,扁嘴道:“……你凶我。”

    本来没觉得有什么,可他突然出现在身边,满腹的莫名委屈涌上心头,眼眶一下就酸了。

    “夏胖胖?”陆庭修震惊。

    这可真是天方夜谭,短短两天而已,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陆庭修取出素帕擦着她脸上的污垢,吃惊道:“怎么回事?”

    夏秋既委屈又害怕,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两眼汪汪看着他。

    陆庭修憋了满肚子的火,甚至有将她狂揍一顿的冲动,可看到她脆弱可怜的模样,却连半句指责的话都说不出来,悉数咽回去。

    瞧瞧她,浑身是伤,衣服破烂如乞丐,当下心疼不已。

    夏秋吸了吸鼻子,“从桥上掉下去了。”

    陆庭修脸色煞白,双手摸她的脑袋细细检查,“哪受伤没?”

    夏秋摇头,只是想哭。

    这可怜样,是真被吓到了。陆庭修心揪疼揪疼,钝痛难受。

    倒不是真被吓到,只是在经历死劫之后,突然有个牵挂的人出现在面前,心里那个委屈啊,根本止不住。

    在他面前,夏秋向来是剽悍无耻的,如今突然眼眶含泪,扁着嘴跟个要不到糖撒气的孩子。

    陆庭修的心,一下子就化成水,猛地伸手揽住她,拥进怀中,“别怕。”

    突然出其来的温暖怀抱,夏秋整个人都懵了。

    待心神平静,理智再次回归,陆庭修狠狠凶她,“你是去挖坟掘墓,还是去烧杀抢掠?”

    憋了两天的怒火,跟火山爆发似的,“非得这样任性妄为,一声不吭就离开?”

    她不是,她没有。

    今天是她命大,从桥上摔下去都没死,下一次呢?陆庭修想都不敢想。

    如果不是用非常手段逼迫二狗,他连她死在哪都不得而知。

    他骂什么,都不重要。

    被他紧搂在怀里的感觉,是劫后余生。

    可是,好景不长。

    陆庭修将她拎起来,拉开距离。

    夏秋这才清醒过来,动手将头发绑好,又钻到莽苇丛换了套衣服。

    伤得不轻,走路颇怪异的。

    从始至今,她都没向陆庭修解释自己为何单独来安和。

    陆庭修没再问,强行逼她说,说出来的也不是真话。

    太阳已落山,离霖县还有十多里路,陆庭修拉她上马。

    夏秋翻身,稳稳坐在他后头。

    马术精进,山路颠簸,夏秋紧紧搂抱住他的腰。

    有段时间没搂,比以前更结实了。夏秋偷摸了下,有肌肉呢。

    一路疾驰,回到城里已经天黑。

    进府前,夏秋警惕地打量四周,然后满脸沉思。

    陆庭修不解,“怎么了?”

    夏秋摸了摸脑袋,“我感觉好像有人在盯着我。”那种感觉很奇怪,好像某个黑暗角落,有双冷不丁的眼睛在偷窥。

    该不会,是脑子被撞出幻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