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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馆大堂内,一名妇人跪在地上,怀里抱着八九岁的男童,不停地哭求道:“大夫,我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

    几名大夫隔了一丈多远,取来面巾掩住口鼻,没人敢向前。

    涂老头裹上面巾,观察患者的情况,夏秋做好保护措施跟向前。

    妇人怀中的男童意识不清醒,身体时不时抽搐,高烧不止,汗水已湿透衣衫。

    这症状颇为奇怪,明明冷得发抖,却不停出汗,且涂老头在把脉观舌之后眉头紧锁,病童的脾大异常。

    妇人紧张忐忑“大夫,孩子他是得了天花吗?”

    涂老头抓起病童的手,两双手指甲发白,他沉思良才道:“从病症来看,跟打摆子的病症很像,但又有不同。”

    听到打摆子,众人这才松口气,但也不敢有懈怠。打摆子虽然不如天花厉害,但是传染性也极强,此病由来上千年,连传染方式都尚未弄明白。

    “大夫,求你救救孩子。”哭泣不止的妇人跪在地上,不停朝涂老头磕头,“他才九岁,是我们全家唯一的香火,可不能死啊。”

    自孩子发病起,连请好几个大夫都束手无策,更别说请神婆唤魂,道士驱鬼等,可孩子的病愣是没好转。

    村子的人都说孩子在山里招惹了恶鬼,要把他抓去烧死,否则整个村子都会遭殃。

    她连夜背着孩子逃出来,哪苦再难都不敢回家。

    妇人已经身无分文,为表示她的诚意,脑袋重重往地上磕,没几下就见了红,“只要能治好孩子,我一辈子给你们当牛做马。”

    涂老头视金钱如粪土,这病患挺特殊的,他手痒的很。

    不过,医馆是夏秋的,人家开门做的是生意,又不是菩萨,收不收由她说了算。

    收到老头的目光,夏秋真是犯难了。

    打摆子的传染性太强,而医馆每天进出的人多,万一传染给别人就麻烦大了。再者,老头年纪大了,他有任何闪失,都是她承担不起的。

    不过,为医者救死扶伤,病人既然进了悬壶馆,焉有拒收的道理。

    夏秋考虑片刻,让伙计把最偏远的西厢房收拾出来,用于收治病童,未经允许任何人不得踏入。同时,医馆上下薰艾柱杀毒,做好防护再接诊。

    院子很快收拾出来,涂老头带着母子两人进入西厢房,夏秋安排好医馆的活计,将西厢房的院门从里面锁上。

    “你进来做甚?”见到夏秋进来,涂老头瞬间发怒。

    夏秋笑笑,“师傅,打摆子极其难治,要熬到久谁都不知道,您一个人根本撑不住。再说,我也跟他接触了,不进来隔离,万一把别人感染了怎么办?

    死脑筋,固执货,涂老头恨不得打她一顿。

    但是,不该来都来了,多说无益。

    妇人名唤曹秀珍,家住沙河镇乡下,距县城足有四十多里。儿子叫毛蛋,在她连生八个女儿后才盼来的儿子,自幼性格蛮横,跟村里的伙伴常常满大山的野。

    自毛蛋犯病以来,曹秀珍寸步不离的照顾着,感染的可能性极大。

    夏秋将她跟毛蛋隔开,单独住在角落的房间,以待观察。

    涂老头取来刀子,给毛蛋放血。

    血液浓稠,且泛有淡黑色。

    他当即色变,这不是打摆子。

    夏秋用银针测血,也不是中毒。

    这种病,他还真没见过。

    放完血,毛蛋的意识清醒了些,眼睛半睁不睁的样子,眼神带着闪躲跟害怕,嘴里吱吱啊啊说不出话。

    涂老头在床上观察半晌,对夏秋道:“去把门窗关上。”

    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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