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霖县危矣。”想想,都让人头皮发麻。

    夏秋反捏他的脸,“放心,我会保护你的。”

    陆庭修觉得,有必要在适当的时候,让她知道他身为男人的雄风,不能总让她看扁。

    分析完地势,两人在镇上补给物资,不稍半个时辰赶到毛家村。

    以寻稀罕草药为名,陆庭修找了户人家,想将马圈养几天。

    得知两人要进山,村民忙罢手道:“两位,你们可千万不能上山,山里有不干净的东西。”

    夏秋佯装惊讶,“这位大叔,这山里是有妖怪吗?”

    “可比妖怪厉害多了。”村民神色忌惮,低声道:“山里头有恶鬼,专门吃迷路的人。半个月前,三毛家的孩子就在深山里迷路,回来就得了怪病,发起狂来跟疯子似的,有天夜里突然失踪了,大伙到处找遍都没踪影,多半又被恶鬼召唤回去了。”

    他说的,就是毛蛋。

    “你瞎说什么,不见天哪里有鬼,三毛家那个分明是擅闯不见天,被原始苗民下蛊。”

    屋里头抽旱烟的老头,猛吸口烟,然后斥责自己儿子。

    不见天是座山,终年被黑雾笼罩不见天日,故而取名叫不见天。

    陆庭修心思活络,向前几步朝老头作揖,“老人家,我家中亲人患了怪疾,听神医说这附近有种草药能治病,故而千山万水寻来。不知您说的不见天是在哪,我们找药时远远绕开。”

    老头抖抖烟灰,摇头道:“不见天具体在哪,我们也不清楚,都是祖辈口口相传的。那是座会移动的山,它时而在东边,时而又在南边,看得近走着远,但凡误入不见天的人,就没有活着回来的。”

    陆庭修不解,“既然没有人出来,那你们又是如何得知里面住着原住苗民呢?”

    老头瞥了他一眼,“年轻人,你是从外地来的吧?”

    陆庭修谦虚道:“还请前辈赐教。”

    “咱们凉州有十万大山,这里土地贫瘠,为争口吃的,数百年来战乱不断,血流不止,许多苗民为了保命搬进莽莽深山,他们跟野兽毒虫共存,久而久之就会蛊术。”

    苗民族内团结,却相当排斥外人,但凡闯入他们地盘的人,却没有好下场。

    陆庭修看过文献,凉州十万深山确实有不少苗民,他们深居不出自有天地,凉州官府跟戍边驻军都对其敬而远之。

    井水不犯河水,倒是相安无事。

    老头给了警告,见兄妹二人仍执意进山,倒也不再拦着,“你们在山里打转要当心,若是碰到不见天要立刻掉头回来,可别把命丢了,否则你们的马就归我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