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泥,挣扎着坐起来。

    抹掉脸上的泥,看清四周的血鳄时,绝望的无言以对。

    短刀丢失,她从淤泥里摸起块石头,猛地朝离自己最近的那头血鳄砸过去,“滚!”

    “咚……”

    石头砸中血鳄坚硬的脑壳,直接将它下巴打进淤泥里。

    夏秋视死如归,愤怒地眼珠子死死瞪着眼前的血鳄。

    可说也奇怪,那头被揍的血鳄,非但没有暴躁生怒,红色的灯泡眼反而变得惊恐……没错,就是惊恐,以及……不安。

    夏秋以为活见鬼,忙不迭又擦了把眼。

    而它已经四脚匍匐,这是攻击之势,夏秋神情戒备,手不停在淤泥里捞着,想找短刀防身。

    谁知,它竟然匍匐着后退,速度非常之快。

    它一走,其余的血鳄同样呈匍匐之势,纷纷四散退去。

    “哎……”夏秋想叫住它们,问问到底几个意思?

    难不成是嫌她脏?

    还是鄙视她瘦,嫌磕牙?

    夏秋当然不敢叫它们,万一真的回来怎么办?

    可是,这也太诡异了吧?

    它们之前凶残攻击自己,都到嘴边的肉了,怎么反而不吃呢?

    远处,不停传来打斗声。

    夏秋顾不上多想,赶紧爬起来,瘸着鲜血淋淋的脚,深一脚浅一脚踩着芦苇荡往回走。

    密密麻麻的血鳄,仍在不停攻击陆庭修跟卫戈,而体力急剧消耗的他们,已经渐落下风,随时都可能丧生。

    夏秋心急如焚,从淤泥着摸出几块石头,用力掷向鳄鱼群。

    被击中的鳄血暴跳回雷,凶狠地回头,龇牙……却又在看清夏秋后,瞬间变得乖宝宝,然后一溜烟爬走,消失在浩淼的沼泽地。

    它们好像知道她的愤怒,竟然纷纷停止攻击,心有不甘地离开。

    卫戈傻眼,陆庭修见到夏秋还活着,长吁口气。

    两人收剑,跟夏秋汇合。

    卫戈百思不得其解,“夏姐姐,这鳄鱼是你养的?”他怎么感觉,鳄鱼听她指挥呢。

    “我倒是想。”夏秋痛得站不住脚。

    陆庭修扶住她,急道:“哪受伤了?”

    夏秋倚在他身上,痛得龇牙,“脚不知被咬了,还是被鳄鱼的尾巴打到。”沼泽淤泥太过肥沃,沾在伤口上疼得厉害。

    “你站稳。”陆庭修蹲下身,捧起沼泽里的水清洗她伤口的淤泥。

    她的左脚被鳄鱼尾抽掉块皮,伤口不算大,但周围的血肉被抽伤,正汩汩流着鲜血。

    陆庭修自衣服上撕下块布,洗净之后将她的伤口包扎好。

    血鳄随时都有可能杀个回马枪,三人打起精神,互相搀扶着离开沼泽地。

    诸事不顺,血光不断,芦苇荡的后面,不知还有什么危险在等着他们。

    三人神情严肃,生死由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