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骂不还口打不还手的窝囊废。她是杀过人的,真要是把她惹毛了,会不会连亲爹也杀?

    想到这,吴老三哪还有胆去找锦氏。那个老贱货是药罐子,万一有个好歹赖到他头上,他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吴渔没直接去陆府,而是在摊档上买了陆庭修喜欢的早餐,到衙门口忐忑等着。

    油纸包还是热的,吴渔仔细护在怀中。陆大人温柔善良,对谁都很平易近人,以前他怕夏秋不高兴,故而才对她避而远之。

    如今夏秋答应她可以接近陆大人,那陆大人是不是会对她刮目相看?

    想到他微笑的样子,吴渔心如鹿撞,羞涩不已。

    衙门点卯时间到,不少属官捕快陆续走进衙门。吴渔站在威武的石狮后面,眼睛期期艾艾望向路口。

    不多时,陆庭修温雅如润的峻拔身影出现在路口,吴渔紧张的手心直冒汗,想着待会该跟他说些什么好。

    她刚抬脚出去,可看到陆庭修身边的人影时,整个人都震住了。

    心一慌,身体退回石狮后面。

    不稍时,陆庭修跟着身边的人,有说有笑走进衙门。

    温热的油纸包滑落,吴渔怔在原地许久,然后狼狈而逃。

    一路跑回家,吴渔将门闩紧。不可能,她的眼睛不会看错的。

    听到屋外有动静,锦氏挣扎着起床,“阿渔,是你回来了吗?”

    慌乱的吴渔稳住情绪,忙不迭进了锦氏的房,“娘,我回来了。”

    锦氏欣喜,殷切地望向吴渔身后,却是空空如也。

    察觉到她的失落,吴渔将她扶回床上,倒了杯水递过去,“娘,我见到夏秋了,但是她有急事要处理。她说了,等处理手头的事,就过来探望你。”

    “你真的看到她了?”锦氏心有怀疑。

    “真的。”喝完水,吴渔服候她躺下,“好像医馆那头有紧要事,真的抽不开身。”

    “没事,只要她人没事就行。”锦氏怕吴渔多想,忙道:“见不见无所谓。”

    吴渔不语,脸上看不出喜怒。

    锦氏自嘲道:“我怕是病糊涂了,这段时间老是想些不好的事,搞得你也跟着我担心。”

    吴渔安慰她几句,出灶房做早饭。

    她拿着烧火棍,坐在灶坑上失神。

    为了印证自己所想,她闭着眼睛冥想。

    心乱,越是想看夏秋现状,越是看不见。

    火缓缓烧到脚下,浑然不自知,直到脚下传来剧痛,吴渔才猛然回神。

    忙里慌张打了勺水,将柴水熄灭,吴渔在屋外喊了句,“娘,我出去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