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却始终没有实锤。这次她亲自到凉州来,倒也是看明白了,这事多半还是华锋挑起的,其他商绅大户紧跟,联手搞乱市场血赚一笔。

    霖县七八成的粮都要从凉州运,百姓刚吃上降价粮没几天,粮食再次上涨的话,民怨必会卷土重来,何况现在霖县又多了两万张吃饭的嘴。

    这招,确实挺狠的。

    外面倒也有粮,但等驿道打通,起码也要半年以后。

    雷大当家热情好客,当晚好酒好菜宴请陆庭修一行人。

    美酒一坛坛上来,陆庭修见这架势,忙制止道:“大当家好意我心领了,出门在外不宜饮过多酒。”

    “陆大人你放心吧,这沿路十八寨我都打过招呼的,没有人敢打我粮镖队的主意。来来来,我们尽情喝!”

    委婉劝了几次,雷大当家却压根没当回事,死活要跟他们喝酒。夏秋跟陆庭修对望一眼,跟雷大当家还真不是一条道上的。劝多了,人家还不乐意了!

    她喝了两杯,以身体不适为由回房休息。

    卫戈是暗卫,出门在外滴酒不沾。土匪们太闹,涂老头不爱跟他们凑堆,只剩下陆庭修没办法,为应付雷大当家的热情,多喝了几杯。

    夏秋趁他们喝得热闹,走出客栈吹风,却看到守粮食的镖师们也在喝酒,顿时脸色生变。

    “谁让你们喝的?”夏秋顿时怒火起,直接上去跟他们理论,“你们是看守的,如此玩忽职守,要是粮食被人劫了或烧了,你们负得起责吗?”

    常年跟夏家常铺打交道,镖师们知道她是谁。本来今晚兄弟们可以喝个痛快的,倒是因为她不识趣,大当家的还把他们的酒给减了,说是适可而止。

    大家累了一天,喝点酒解乏怎么了?她不做苦力,哪知他们的辛苦。

    “你谁啊,凭什么对我们指手画脚?”酒意上头,镖师不由得也怒了,“你管天管天还管人拉屎放屁,老子爱喝就喝,把粮给你们安全送到不就行了,你叽叽歪歪个什么劲?”

    外头的吵闹,很快引起雷大当家的注意。

    起初他以为是有人找茬,待操刀伙冲出来时,脸上也有些挂不住。见夏秋满脸严肃,他反手给了镖师一巴掌,怒喝道:“谁同意让你们喝酒的?咱们押送的全是各大老板的货,要是有个闪失你们赔得起吗?马上把酒撤了,谁要再敢喝一口,老子剁了他娘的!”

    大当家发飙,镖师们敢怒不敢言,不得不把酒撤了。

    “真是对不住夏东家,是我粗心大意了,还得亏你提醒,以后我们会注意的。”

    话是客气了,却没有相遇时的热情,雷大当家心里横了根刺,但还算给了她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