谓不破不立。

    两个人,想到一块去了。

    陆庭修取过地图,低头查看凉州的地图。夏秋想到晚饭时吴泽说过的话,不禁将目光落在河县地界。

    其实从地域来看,河县离霖县很近,但由于道路不通,要迂回绕道多走两百多里,这一路匪患太多加上运送成本高,故而一直走不通。

    但是现在,不通也得通。

    陆庭修提笔,沿着两县交界处直接截断,从凤凰山横插过来。

    如果凤凰山桥梁贯通,足足可以省两百多里,但问题在于哪怕这个工事进展再顺利,最快都要四五个月才能竣工。

    人过江可以走索道,粮食简直天方夜谭。再说,即使解决了,交界的匪患也是棘手的问题。

    陆庭修将地图收起来,“你无须太过担心,明天我找雷大家当谈谈。”

    夏秋正有此意。都是土匪出身,或许雷大当家有办法呢?

    离开的时候,她突然又想到个重要的问题,“胡知州给你出的难题,你打算怎么解决?”

    从凉州押送上千名囚犯,并且在驿道上劳作半年,不出事的可能性实在太低。一旦出事,凉州那边要做文章,驿道这边也会出大娄子。

    陆庭修挖的坑,怕不一小心会把自己埋了。

    “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陆庭修揉揉她的脑袋,“有涂师傅帮忙,很快就会有结果了,你早点休息。”

    行,有他这句话,她就放心了。

    醒得早,想到大伙在凉州挺辛苦的,夏秋特意下厨给他们做顿丰盛的早饭。

    卫戈多吃了两碗,满足道:“姐做的就是比外面好吃。”

    夏秋笑,又给涂老头跟陆庭修多添了碗瘦肉粥。

    饭后,三个人一块出门。

    涂老头去吴家,陆庭修去衙门,夏秋则去粮铺,在巷口分道扬镳。

    刚走没两步,夏秋被人叫住,“姐。”

    二狗笑嘻嘻的,从巷子口的树后面闪出来。

    夏秋诧异道:“你怎么在这?”

    “我来等姐呀。”

    刚要找他,他就自己送上门来,夏秋向他招手,“既然来了,就一块走吧。”

    两人往米铺走,夏秋边走边问,“我不在这段时间,粮铺怎么样?”

    二狗一顿,脸上的笑容消失了,神情尴尬欲言又止的。

    “难道跟我也有不能说的话了?”夏秋反问道。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最近铺子生意很差,掌柜的心急脾气差了些,跟好几个伙计都起了冲突。这几天好几个伙计都罢工了,掌柜也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