陡度够牢靠之地,将之前的构思在现实中点给夏秋看。

    按照李景轩的构想,只要绞盘跟摇杆机构做的好,连粮带车足有上千斤吊到对岸不成问题,

    夏秋开足了眼界,没想到他病弱不堪,构想却强大到足以改变百姓民生,是实至名归造福一方的匠人。

    他的病,自己要更上心,希望有机会能将他的心疾治好,才不枉他对自己的赤诚。

    “李工,如果可行的话,需要多久能建好?”

    “我出图纸快,但需要跟陆大人商量才知,做绞盘机栝需要能工巧匠。”

    劳累了一天,李景轩脸色很差,晚上不停咳嗽。

    夏秋给他施针,才止住他的咳嗽。他抱病出工,加上凤凰山早晚温差大,吃住环境又差,实在对养病不利,这些都需要尽快改善,“以后你若是不忙,可以抽空来霖县,病还是需要及时治,若是没空也可以捎信过来,到时我派悬壶堂的大夫过来。”

    夜深露重,李景轩披着外套坐在竹椅上,轻轻点头。

    归心似箭,夏秋起了个大早,打算收拾回霖县。

    李景轩也早起,先到现场跟监工跟工头商量工事,约摸半炷香功夫才回来,随夏秋等人一块回霖县。

    到府门前刚下马,夏秋刚要招待李景轩进门,二狗从旁边走了出来,笑容有些牵强,“夏姐。”

    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夏秋让小芍招呼李景轩进门,她走到二狗身边问道:“怎么了?”

    “阿泰把我的人辞退了。”

    “为何呀?”夏秋诧异道:“是不是他们不听掌柜的吩咐,不服从安排?”

    二狗本来还抱有几分侥幸,如果被她这么一说,瞬间清醒过来。眼神中,有一闪而过的尴尬跟不忿,随即不满道:“馒头他们本来就还小,是阿泰针对我然后故意给他们安排脏活累活。”

    “馒头好像还长你一岁,已经跟我平头高。再说这几天没有新粮到,不需要搬搬抬抬,大家都在铺子里干活,并没有多少粗重的活。即便有,以前也是大家搭把手的功夫,很快就过去了。”

    听她的话,明显是在偏袒阿泰那个蠢货,二狗心中积攒的不满逐渐浮出来。她是故意的,如今铺子稳妥了就想赶他们走。

    这就是过河拆河,卸磨杀驴呀。

    二狗实在忍无可忍,他抬头望向夏秋,不再藏着掖着,“姐,阿泰为人愚钝,我并不觉得他是粮铺掌柜的归佳人选。”

    夏秋愿意洗耳恭听,“那你觉得谁才适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