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年在西南当过几年戍兵。”

    边陲常年有蛮夷,虽然双方没有大动干戈,但小打小闹搞偷袭却时有不断,长此以往戍兵战士也算做战经验丰富。

    那帮人训练有素,俨然就是一支军队。施范察觉可疑,这才抓住机会逃走。那帮人怕他泄密,一路追杀不停。

    陆庭修提笔,将华锋蒙面的黑衣装束画出来,“范大哥可曾见过此人?”

    黑衣人只露出一双眼睛,但身形却让人相当熟悉,施范化成灰都认得,咬牙切齿道:“这个人他来过铸坊几次,绝对错不了

    正是他看出自己的伎俩,直接一掌毙掉自己的亲弟弟,逼他铸造兵器的。他要是不从,他每隔半个时辰杀一人。

    虽然没看清他的脸,但此人是活阎王,那帮人对其言听计从,身份绝对不低。

    陆庭修问道:“你们在山洞里铸造了多少兵器?”

    施范稍作思虑,“他们的铸坊是匆忙准备的,加上我用计拖了两个月。后面来的铁粉参差不齐,提炼需要很长时间,故而总共才才做了五千把左右。”

    他不甘心沦为杀人武器,其实还是偷偷在工艺中做了手脚。那些兵器刚打造出来是锋利无比,可随着放置的时间越久,兵器会逐渐脆化,只不过过程会久一些,只要不真刀真枪硬拼的话不易让人察觉。

    不过,施家人是被秘密转送到山洞的,加上他逃出来匆忙,四周是茫茫林海,他实在说不出铸坊的位置。

    这个不用担心,乔叶微刚好也撞上了,她的记忆力相当惊人。

    施范下去休息后,夏秋关上房门,“你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当然不能置之不理,这也是他来上任的首要任务。

    夏秋抬头望着陆庭修,深吸了口气,“陆大人,你确定还要继续瞒着我吗?”

    “并非想瞒你,起初确实是秘密,后来是不想把你牵扯进来太多。”只不过,现在两个人成了一条船上的蚂蚱,直接绑在一起。

    陆庭修拉着她坐下,握住她的双手神情严峻道:“我出身于侯府,自幼便是太子伴读,后来太子登基称帝,他基根尚浅各路诸侯虎视眈眈……”

    先帝并非名正言顺,走的是王爷夺嫡的血路,虽然他最终称帝并削蕃,却碍于鞭长莫及并没有将所有兄弟诛杀干净。

    西南的凉王,当年是呼声最高的,可惜最终夺嫡失败避走边陲。他数十年如一日,暗中积蓄,卧薪尝胆熬死了皇兄,如今侄儿根基尚浅,自然是翻身的不二良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