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主簿家那位大龄待嫁的女儿,被人赤身裸体扔在庙会街上。

    那贼人牛高马大,犹如神凶附体满身杀气,骑马飞奔而来,快到百姓尚未没看清他模样,人却已转瞬消失,只剩一具白花花的身体被扔下来。

    流言发酵的很快,大街小巷都在传,杨家小姐被贼人辱了清白。

    瞧这形势,杨绢儿怕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夏秋好不痛快,差点没仰天长笑。

    二狗更是猖狂,“姐,李家糕点那扶不起的阿斗,交给我就行了。”

    夏秋扔他锭银子,“办漂亮点。”那杨家庶子那德性,她都懒得出手。

    二狗收钱,笑得见牙不见眼,“得勒。”

    夕阳渐落,金色霞光洒照着县城。

    当天傍晚,李家糕点铺如****袭卷,不光铺子被砸的稀巴烂,李家二公子也被打成重伤。

    带人来砸场的,是吴爷手下的贺老四,他在店里买了零嘴给姘头吃,谁知姘头吃得上吐下泻。

    李家不敢得罪吴爷的人,铺子被砸不说,还被讹了一千两银子。

    一千两,要卖三年的糕点才能挣回来。李老板越想越气,回家又把庶子往死里打,还夺了他的管铺权,让他滚到荒凉的西院去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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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庭修坐在厅内,脸臭的吓死人。

    怪夏秋一时疏忽,陆庭修已经快人一步,将卫戈收入麾下,如今两人统一战线,将矛头对准她。

    唉,饭点已过,两个没感情的吃货,又找茬了。

    夏秋自知理亏,忙打哈哈,“两位爷,我现在就去做饭。”

    陆庭修岂会轻易放过她,“你还知道自己的身份吗?”

    某人的诘问,让夏秋敢怒而不敢言,“知道,我是陆大人的做饭丫头。”

    “既然是做饭的,为什么让我天天挨饿?”早饭吃得少,从中午饿到晚上,任谁也没好脾气。

    “我已经订了天宝楼的菜,每天中午都会准时送过来的。”知道他嘴挑,她特意捡贵的买,水准差不了。

    “准时吗?”陆庭修望向卫戈。

    卫戈不满,“送过来菜是凉的,还是辣的,陆大人有伤根本不能碰。”

    陆庭修发难就算了,卫戈也敢给她瞪鼻子上脸,夏秋白了他一眼,“你一个深山小猎户,经常啃草根吃野果,进城没两天嘴巴就刁了?”

    戈卫落井下石,“我是替陆大人不值。”

    夏秋后悔,为什么要给陆庭修找个帮凶,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人多欺负人少,夏秋百口莫辩,乖乖去做饭。

    为补偿病人,她做了满满一桌菜,还特意给陆庭修盛了碗猪肝汤,“补血的,你多吃点。”

    被徒弟遗忘的涂老头脸臭,暗骂她是个色令智昏的狗东西。

    夏秋察觉到他的不满,马上献殷勤夹鸡腿,“师傅您辛苦了,吃鸡腿补补。”

    被待遇歧视,卫戈神情委屈而可怜,默默低头吃着白饭。

    他的命,怎么就这么苦?没人怜爱。

    晚饭过后,夏秋打算给陆庭修换药,却见他在书房暝思,而案桌上摊着地图。

    心里有阴影,看到她进来,陆庭修下意识想捂紧裤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