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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短短几天,霖县易主,霖县官场人人自危。

    知县手眼通天,做事不按常理出牌,连王县丞家如此机密的藏污之所,都能被他直捣黄龙。

    他这是背后长了眼睛啊!

    这次,没有人再敢轻视陆庭修,惊出一身冷汗的同时,惴惴不安的他们急着将多年敛下的钱财偷偷转移,以免哪天突然人财两空了。

    话说夏秋捡了大便宜,屁颠颠回到家,关上房门在怀里不停掏着。

    咦,她捡的银票呢?

    厚厚一叠,没理由掉了都不知。

    夏伙掏了个底掉,银票竟不翼而飞,真是见鬼。

    寻来想去,夏秋觉得事有蹊跷。

    摸着被磕破皮的嘴角,夏秋猛地一拍桌子,好你个陆庭修,竟敢跟她玩阴的。

    袭胸是假,偷银票才真。

    狗官!

    在他眼里,她还不如那叠银票值钱。

    夏秋气得口不择言,他真要想钱想疯,只要稍微把手松松,从吴同兴跟王县丞家搜出来的不义之财,够他吃喝几辈子的。

    她弄点钱容易吗?凭什么老扯她后腿。

    平时避她跟避瘟疫似的,就为那么点银票,自命清高的脸都不要了。

    “狗官!”实在气不过,夏秋又骂了句。

    “阿嚏……”

    “阿嚏……”

    “阿嚏……”

    在县衙处理公务的陆庭修,连打三个喷嚏,执笔的手一震,墨点溅洒在纸上。糟糕,又要重写一份。

    他揉揉发痒的鼻子,寻思着也没染风寒,这是谁在背后说他坏话?

    熬到深夜,手头的事总算暂告一段落,他自衣袖内掏出一叠带着灰尘的银票。

    身为太学不可多得的才子,他身受礼仪廉耻的教诲,想不到竟也有如此失礼之事。

    陆庭修唏嘘,德行有污,愧对祖宗。

    当然,他仅是自责而已,对于曾对自己多次兽行的夏秋,没有丝毫的愧疚。他不过是以牙还牙罢了。

    话说,自己走到如此不堪的这一步,全拜她所赐。

    银票总共有三张,三张都是五十两的,拢共不过一百五十两。

    陆庭修取过烛台,反复琢磨着银票,并未发现可疑之处。

    王县丞爱财如命,不可能嫌钱多到往夜壶里扔,而且银票干净无异味,足可见夜壶不过是摆饰而已,这倒是高明的障眼法,是王县丞会做的手笔。

    若非夏秋伸手去掏,饶是自己去搜,都有可能会忽视夜壶的存在。

    除吴同兴外,在霖县应该没人敢看低王县丞,连多任知县都被挤兑架空,还有谁能让他如此谨小慎微?

    可惜,他已经身首异处,否则沿着这条线,或许能查到自己想要的真相。

    陆庭修收好银票,打算找精通银票制作的工匠问问,或许能查出其中的猫腻。

    回到内院,冷锅冷灶,硬板凉铺,没有丝人气儿。陆庭修享受惯了,着实不舍府邸的高床软枕,袭胸的事迟早得面对。

    月色之下,不禁长叹。

    权衡之下,他召来轿子打道回府。

    夏秋嘴炮的功夫,陆庭修是不敢恭维的,谁知刚悄溜摸进前院,只到听“濨”一声,黑暗中突然冒起火光。

    光,照亮夏秋的脸,黑暗中犹如只讨债的厉鬼,吓得心虚的陆庭修够呛。

    前院的灯亮起,夏秋脸色深沉,颇有清算的架势。

    见她嘴巴微张,陆庭修快人一步,将支玉簪递过去,“给你的。”

    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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