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可怜你,而是心疼两位老人家。”夏秋懒得跟他废话,冷冷道:“这钱算借你的,以后有了记得还我。另外,别老卖弄你的伤痛,不想活了就快点去死,早死早超生,别再拉着两个老人家陪你受苦。他们最大的错误,就是生了你这个没出息的儿子。早知道你窝囊无能,你娘生块叉烧都好过生你!”

    许明亮:“你……”她以为她是谁,凭什么这么说他!

    夏秋嘲讽道:“你喝酒赌钱糟践自己,你的仇人就会因此得到报应了?”

    许明亮:“……”

    夏秋头也不回地走了。这种人,多说他一句都浪费口水。

    这种忽视轻贱,比被指着鼻子骂还伤人。偏偏,跟刀子般直戳心窝。

    满腔愤怒无处发泄,许明亮恼得一拳头砸在墙上,“啊……啊……啊……”

    夏秋说的没错。

    他就不是个男人!这么多年了,他连辱妻之仇都无法报,还连累父母吃苦受累。

    连砸了几拳,鲜血崩了出来。

    许明亮蹲在地上,抱头闷哭。

    刚哭了好一会,心情稍微平静的许明亮起身要回家,却发现不知何时跟前杵了个人。

    “啊……”看清眼前人时,许明亮吓得整个人贴在墙上,继而恼羞成怒道:“你回来干什么!”

    她是不是看见他哭了?好丢脸!

    夏秋面无表情道:“找你谈生意。”

    许明亮偷偷擦眼泪,“什么生意?”

    “一本万利的生意。”

    许明亮愣了,“杀人还是放火?”

    “抢劫。”

    许明亮:“……”

    夏秋不语。

    半晌,他张了张嘴,“我身为典史,不会知法犯法的。”

    夏秋转身就走。

    “等等。”许明亮叫住她,“抢谁?”

    “一个人贩子,卖了上百个孩子。”

    许明亮愕然,“那确实该死!”

    想想,又觉得不对,忙改口道:“空口无凭,我怎么能相信你?”万一,是陆大人故意派她来试探自己的呢?

    “你可以去查。”夏秋将冯玉珠的住址告诉了他。

    许明亮仍不太放心,“这事,陆大人知道吗?”

    夏秋挑眉,“你要告诉他吗?”

    许明亮被噎了,“这个……”

    “事成之后,五五分,够你还赌债跟养家了。”

    许明亮顿时心动了,却冷淡道:“等弄清楚了,我再找你。”

    等夏秋走了,许明亮才明白过来。这是个狠人啊,不但抱了陆知县大腿,还要利用县衙来敛财。

    这个人,还挺有趣的。

    夏秋没回县衙,而是约了皂役刘通等人看房。

    通过打听,城南有意出售的屋院有三座,夏秋都逐一前去看了。一座靠近热闹地段,宅院刚修葺过不久,家具也齐全,要二百两银子。另外一座比较偏僻,虽然是两进的,但太挤了点。

    至于第三座,夏秋挺满意的,看着挺破烂的但实在够宽敞,随便挖几个地窖藏上万斤的粮不成问题。

    因为太过破烂,主人家也没开高价,一百二十两银子。没等她还价,急于拍马屁的刘通等人,早已七嘴八舌砍价,加上各种挑刺等,最终以一百两成交了。

    付完钱拿了地契,天已经快黑了。

    夏秋找了个酒馆,点了一桌酒菜,“来,各位今天辛苦了,吃好喝好。”

    酒肉管够,众人狠狠吃了顿,都觉得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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