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出去,叫他们看看我们王姬的风采可好?”

    “别把我当小孩子。”楚蝉被她们念叨得烦了,“都出去,别来烦我。”

    “王姬……”侍女想说什么,楚蝉却发了脾气,一把抓起熏好的华服,狠狠一撕,呲啦,裂帛声响,精美的衣裙就被撕成了两半。

    她狠狠把破碎的衣衫丢在地上:“我说出去,没听到吗?”

    侍婢们顿时噤声,面面相觑片刻,安静地退下了。

    楚蝉摔了帘子进了里屋,在床边坐了片刻,没来由地觉得委屈——她自己也想不明白,分明是替她办的宴会,庆祝她的生日,怎么就觉得难受极了,莫名其妙就想哭出来。

    最近发生的事,已经远远超出了她的接受范围。被人绑架,以为母亲要给父亲下毒,可是一转眼,成了她给父亲送了毒-药,害得父亲体内进了魔气,险些出大事。

    就算现在被洗清了嫌疑,父亲也对自己生了嫌隙,不冷不热,不复从前的关爱。倒是一贯“风流放荡”的母亲屡次维护她,与父亲争锋相对,寸步不让。

    可是,那个女人要是真的疼她,为什么又要抢她喜欢的人呢?她第一次那么喜欢一个人,结果就在自己母亲的床上看见了他。

    这次的宴会也是,她心情不好,不想过生日,不想办宴会,不想见人。但那个女人非要为她办宴会,还一定要办得热热闹闹风风光光。

    楚蝉想不明白,也看不明白。

    她烦透了。

    吱呀——门扉被人推开。

    她狠狠抹掉了脸颊上的眼泪,怒冲冲道:“谁啊!出去!”

    可是,响起来的不是侍女诚惶诚恐的声音,而是:“就是这个小丫头?”

    “不错。”答话的是个女人,嗓音魅惑沙哑。

    楚蝉隐隐觉得这声音有点耳熟,可来不及想明白,人已经失去了意识。

    一炷香后,院子里来了两个客人。

    孔离用扇子敲着手心,摇头晃脑:“唉,参加个宴会还得充当说客,我怎么就心软答应齐盼兮帮这个忙呢?小公主多难伺候啊!”

    “她也怪可怜的,喜欢上一个不该喜欢的人。”飞英后台坚-挺,自然也受到了邀请,“我们好好劝劝她,就当日行一善了。”

    孔离笑:“小飞英,你还真是可爱啊。”

    谈笑着走近,却见大门敞开,屋檐下歪着两具尸体,赫然是服侍楚蝉的侍女,一探鼻端,早就没气多时了。

    孔离心知不好,大步走进去,闺阁内空空荡荡,窗户大开,轻纱被风吹起,而角角落里,皆无楚蝉的身影。

    飞英跟着进来,目瞪口呆:“她是离家出走了吗?”

    “不可能。”孔离的视线落在梳妆台上,伸手拿起一方素帕,“看到没有,这个是她当初受伤的时候,向天涯拿给她包扎伤口的,这个傻丫头一直留着,最是珍惜不过。要是逃家,她不会留下这个,也不会杀害自己的侍女——她压根不敢杀人。”

    飞英紧张起来:“你是说……”

    孔离脸色凝重:“蝉儿被人掳走了。”

    话音刚落,一阵强风从窗外吹来,把梳妆台上的东西吹了个七零八落,噼里啪啦地往下倒,声似急雨。

    有一只玉蝉最不幸,从桌边滚落在地,顿时摔碎成了几截。

    孔离眼皮子狂跳:“不祥之兆啊。”

    *

    中洲的波澜,殷渺渺分毫不知,她对仙椿山庄起了莫大的好奇心。

    这真是个很特别的地方。

    比如留园的两个婢女,她们只是炼气修为,却有六七十岁了,平日里就爱扑蝶蹴鞠,在院子里笑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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