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见过她吗?”

    “见过的人不多,但听声音很年轻。”老板想了想,又笑,“也说不好,声音样貌都能作假,谁知道呢。”

    松之秋心中猛地一沉。

    她不是个哑巴,她会说话,那为什么不肯在他面前开口?答案不言而喻,她的声音会泄露她的身份。

    莫非真的是故交?但他并不认识什么女剑修。松之秋起了疑心,面上却藏得滴水不漏,神色如常地告诉她打算马上离开。

    杏未红没有任何意见。

    松之秋再次试探:“你觉得灵隙如何?”

    她说:挺好,我熟。

    十分坦荡的样子。

    松之秋便没有说话,让她带路。

    她也没说瞎话,出了太平镇,没走地图上标注的道路(她解释:有过路费),抄了一条小径,险之又险地擦着别人家的门走,惹得好些鬼修跳脚大骂:“红姑,又是你!你他妈再来踩我家的门,我就和你拼了!!”

    杏未红捂着耳朵,一副“我不听我不听反正我也没进你家有本事来打我”的架势,快步溜了。

    徒留一串叫骂。

    松之秋怀疑她想坑自己:“这样不会被人发现踪迹吗?”

    红斗篷一僵,急急顿住了,一缕散发着糕点香气的烟雾飘出来,颤巍巍得组成七歪八落的几个字:好像会,怎么办?

    他:“……”的确,非常,不靠谱。

    斗篷的兜帽深深低了下来,看起来非常愧疚。

    他叹了口气:“我们隐匿气息,悄悄折回去换一条路。”

    红帽子点头如捣蒜。

    松之秋不欲浪费灵力,借用了一株变色藤。它能根据周围的环境改变颜色和气息,攀爬在他背后遮盖了他的味道,散发出和四周一模一样的死水的腥味儿。

    “我这样就可以了,你呢?”他问。

    她没动。

    松之秋顿生警惕,余光瞥着周围,以防埋伏,口中却温言问:“怎么了?”

    糕饼味儿的烟气溜出帽檐,期期艾艾地吐露主人的心声:我不会。

    他愕然:“你不会敛息之法?”

    红帽子小小点了点头。

    松之秋眉头微皱,即便是散修也会想办法学习一二隐藏气息的法门,更不要说有师承门派的修士了,她生前若是修士,怎会对此一窍不通?

    杏未红也觉得很冤枉。她活着的时候只学会了三个法术,死了又转修剑,《天地一剑》很厉害不假,但是里面没提到法术,她当然不会,鬼修靠谱的修炼法门都是不传之秘,想学也没地方学啊。

    “我不知道鬼修的敛息术。”松之秋博学多闻,知道不少特殊的鬼修法术,但其中绝不包括普通的敛息之法。

    她道:道修的就行。

    松之秋将信将疑,报了一段口诀给她。

    杏未红听得半懂不懂,尝试了一下,不到一刻钟便成功了,顿时松了口气,主动放弃带路,乖乖跟在他后面。

    松之秋目露异色,一刻钟学会一个新法术,如此天资,算得上天才人物。如此看来,也许她生前是个凡人,死后才踏上道途。

    他思忖片刻,看似随意的起了个话头:“我找了好几家铺子,都没瞧见你这样的斗篷,是各地的式样不同吗?”

    她老老实实地回答:大部分都是黑的。

    这话接的太好,他自然而然地问:“那你的为什么是红的,喜欢红色定做的吗?”

    杏未红顿觉羞惭:不是,买不起别的。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一贫如洗,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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