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垂下了头,“我家住在新月坊。”

    “呵。”殷渺渺轻笑一声,“带路。”

    从望月坊到新月坊距离不近,露华浓很意外殷渺渺居然有闲情逸致路见不平,但细细一想,很快察觉到了些许端倪,故而什么也不说,只是执着她的手一路相随。

    夜色深深,廊桥上的灯笼散发着温暖的光晕,行人渐稀,恍惚间天地仿佛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他握紧了她的手,唇角微翘,心安神宁。

    只可惜,再长的路都有尽头。二丫一路沉默着,直到把他们带回了家中:“爹,我回来……你们是什么人?”

    院子里,两个筑基期的修士正把一个浑身酒气的人往外拖。二丫连忙扑过去:“爹,爹你怎么了?”

    “你爹欠了赌债又还不起,只能拿命偿了。”修士冷冷道。

    “我、我是个炼丹师,我能还上的。”二丫的爹涕泪横流,“求求你们饶我一命吧。”

    二丫:“求求你们放过我爹吧。”

    殷渺渺:“……”她实在看不下去了,直接动了手,两条火龙燃起,同时卷向了那两个修士。

    其中一个大怒:“我们是月影商号的,你这是干什么?”

    “人不能让你们带走。”殷渺渺懒得多费唇舌,火焰如游蛇灵活地摆动着,两个修士为了躲避攻击,不知不觉就被火龙分开,无法互相支援。

    殷渺渺不想伤人,火龙一制约住他们,就使用了幻术,看不见的金色流光缠绕住那两个修士,为他们织出人凭空从院中消失的幻觉。

    两个的动作不约而同地慢了下来,仿佛被幻觉所迷惑了,不一会儿,两人便收手往门口走去。

    下一秒,双方同时出手,火墙熊熊燃起,不早不晚,恰好阻挡了两个修士刺过来的剑锋。

    殷渺渺道:“我真动起手来非死即伤,就到这里为止如何?”

    两个修士对视一眼,念及刚才的确有一息被幻境所困,在实战中恐怕早就死了,便停了手。然而,年长的那个修士开口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这人欠了赌债不还,要他偿命有何过错,冲霄宗非要来插手此事?”

    “一个炼气期的家伙,居然需要两个筑基修士来捉,你们不是在等我吗?”殷渺渺摇了摇头,“过,或是不过,一句话。”

    “呵。”年轻的修士笑了起来,“王道友,我们被看穿了。”

    年长修士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殷渺渺不欲节外生枝,恭维了一句:“就在刚才,毕竟两位对我亦未曾下狠手。”

    他们自然是不信的,毕竟她一进屋就动了手,显然是对这里的安排心知肚明。那年长修士见她年纪轻轻修为不俗,自然乐得卖好,因此道:“行,你过关了。”说着丢出了一块令牌。

    殷渺渺接住令牌,见上面写了“复赛1号”,十分意外:“多谢。”她撤去布在露华浓身周的防护罩,笑盈盈道,“我们可以回去了。”

    露华浓见她这般轻易地破解了难题,自然为她高兴,眉头舒展:“好。”

    两人携手而去。

    留下的院子中,年轻的修士不由道:“这么快就能破解谜题,恐怕是亲传弟子吧。”

    “她应该是剑纯真君的二弟子。”年长修士啧了声,“你看到她身边的男人没有?和传闻中真是一模一样啊。”

    年轻修士纳罕:“那个男人不是才筑基,能有什么传闻?”

    “他不是修士。”年长的意味深长地说,“那个是春洲第一名妓露华浓。我早就听说剑纯真君的这个弟子与众不同,虽是女修,却是沉香阁的常客,今日一见,果然……啧啧。”

    名门大派的女弟子和艳名远播的名妓之间的故事,实在很惹人遐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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